前两日他去憩院,在书房中无意看到一幅画,画的是嬉雪图,图中那位身穿腥红斗篷头戴观音兜,脖子半仰露出的半张姣好面容似乎正是这位姑娘。
萧乾太过了解沈临渊,心知他若对人家姑娘没点子想法,断然不会有那番闲情逸致去泼墨丹青,而今这番情境之下,沈临渊在这南艺馆中撞见人家姑娘,这心里该作何感受呢。
一时之间,他也不急着抽身了,只等着看戏。
陆宝朱见他停下来,面上欣喜之色更浓,不掩雀跃地道:“乾生公子,你事情办完啦。今天你会登台表演么,我还想听你吹笛子呢。你是我见过吹笛子吹得最好听的人了。”
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黄鹂鸟一样。
萧乾下意识地准备开口拒绝,却见沈临渊扭头眄了自己一眼,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有事求自己还这样倨傲,不怕我拆你的台?但下一刻开口却道:“我不会再登台演了,不过姑娘若是想听,在下可单独为姑娘吹奏一曲。”
“真的?”陆宝朱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萧乾颔首,见陆宝朱转身欲去喊人,他忙道,“只为姑娘一人吹奏。”
陆宝朱顿时俏脸一红。
另一厢容嬿宁看着自家表姐呆呆地被人拉着往二楼走,心头顿时一个咯噔,忙起身就要追上去,可她方离了案台,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对上沈临渊幽幽沉沉的眸光,容嬿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小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心虚的表情来。但转念之间,对陆宝朱的担心还是让她鼓起了勇气,匆匆地朝沈临渊福了福身子,就要去寻人。
然而,就在与沈临渊擦肩而过的刹那,容嬿宁的腕上一紧,紧接着就被一股力道拉着转回了身子朝向他。容嬿宁仓惶抬眸,心头一慌,“小王爷,你……”
“方才那位是大理寺的萧乾,他不会伤害陆姑娘的。”沈临渊淡声道。
大理寺的萧乾……那岂不是阿兄的上司?
容嬿宁且信且疑,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大理寺卿怎的就成了南艺馆的卖艺人呢。
也不是,比起传言中冷心冷情的溍小王爷出入南艺馆,那位萧大人于此卖艺,似乎也不那么令人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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