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栖寒失血过多,脸色惨白。
他看见一进屋就叉腰破口大骂,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一笑扯到伤口,他止不住地咳嗽。
酒儿紧张起来,“夜栖寒,你没事吧?”
夜栖寒摇头,“我没事……”
夜栖寒看了眼酒儿身后,“顾煦年呢?他没跟你一起来吗?”
酒儿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他有很多事要忙,暂时过来不了,怎么?你要见他吗?”
夜栖寒摇了摇头,“我见他做什么呀?”
酒儿撇嘴,“我怎么知道你见他做什么?你们俩又不熟。”
她的记忆里,这两人没有什么交集。
夜栖寒只有一小段时间能够在宫里自由活动,那时候顾煦年没有进宫,按理说两人应该互不认识才是。
夜栖寒看着酒儿问道:“我听说你们俩已经互许终身了。”
酒儿看着夜栖寒眸中的失落,回想起夜栖寒临死之前的告白。
这是嫉妒了吗?
酒儿本想说自己和顾煦年就是闹着玩儿,但她又怕夜栖寒对她燃起什么念头,点了点头说道:“煦年哥哥很好,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放心不下酒儿和夜栖寒单独会面的顾煦年,过来恰好听见了酒儿的话,心里头涌起不知是喜还是狂喜的情绪,满满当当的情绪填满了胸腔,胸腔里满满当当充盈着暖意,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酒儿和夜栖寒,刨除了国别敌对的关系,还是朋友。
过多干涉,只会惹得酒儿反感。
听着酒儿如此直白地陈述她与顾煦年之间的感情,夜栖寒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夜栖寒问道:“他哪里好?”
就像是死也要死个明白那样,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酒儿眨巴着大眼睛回道:“他哪里都很好啊!”
酒儿这话不是故意为了气夜栖寒。
她是真的觉得顾煦年哪里都好,对她体贴入微自不必说,单论顾煦年的个人条件来说,顾煦年生得剑眉星目,常年锻炼肌肉结实,整体身材颀长有力,宽肩窄腰大长腿,外形上任何地方都挑不出不好来。
再说学识,顾煦年昔年是京都出了名的智勇无双,皇帝爹爹都把他叫进宫来给她做陪读,对他赞赏有加。
至于武艺,都跟上辈子的她相提并论,和这辈子的她并称北疆双战神,武力值不说一定高过她,至少能打个平手。
酒儿在打仗方面向来自傲,她上辈子可是整个镇北军从小吹到大的天降战神,打遍军中无敌手,但是对上顾煦年却不一定有多少胜算。
她的这个评价,算得上对顾煦年的至高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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