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思抱紧怀里的包裹,徐玉朗急切地问:“她们走了?”惊讶中带着懊恼,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门房冷着脸公事公办,全回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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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蕴仍在别馆,横眉冷对毫不见外坐在他对面的人:“你到底来做什么?”
“臣说过了,公主久不回京,臣思之如狂,便自己跟来……”
又来了,“赵阔!”周念蕴扬声大喊,“将这个人打出去!”
被点到名的赵阔先是为难的立在原地,过一会才慢吞吞的上前:“走、走吧!”实在没什么气势,听得那人都笑起来。
来人名叫赵闰,是赵阔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习武世家的另类,不从武改从文,入仕近十载混的风生水起。
“没出息的样!”赵闰对弟弟毫不嘴软,“白瞎了这么高个子,宣抚使做了几年,替公主办一件事都办不好!”
赵阔蔫头巴脑的听训。他的确办的不好,自己对付不了袁家就罢了,还让公主受委屈。
“他不像你,狡猾的出奇。”两人在京中是旧相识,有时说话不太在乎身份,周念蕴先替赵阔说了句话,转而问他,“你说他办的不好,那换做你如何办?”
“袁进对公主大不敬,斩。”周念蕴一下子失笑,好大的口气!原还以为赵闰是说笑,一看他收敛起脸上的嬉笑,不是商量更不是提议,只是冷静地陈述事情:“他老子收押,另有处置。”
屋里静的离奇,赵阔不安的动了动,只敢用余光瞥着公主跟他哥谁也不让谁地对视,明明不在战场,仍胜似剑拔弩张。
“你到底来做什么?”这回周念蕴问的很认真,认真到赵闰没法插科打诨。
他拿出一块令牌,比周念蕴的公主令大一圈,四周是一条盘龙,威武的张着嘴昂着头,一爪伸向正中的“令”字上。赵阔见了“嚯”地站起身,随即恭敬地垂首,周念蕴跟着缓缓起身,朝着令牌方向低头。
敕造金令,专用于朝廷委派钦差出行。上可打达官贵族,下可罚百姓白丁,先斩后奏,视同皇帝亲临。
轻轻躲开赵闰伸来扶她的手,周念蕴不冷不淡地回:“原来是赵钦差。”
赵闰苦笑,他一早猜到她的反应,所以刚才不敢讲:“圣上先前收到一封折子,状告琼州袁家勾结当地乡绅连同监考官在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赵闰将令牌收起来,“这才任命我为钦差,特来查明。”
“好。”既然派了人来,也有了处置结果,想必是事先有人调查了一番的,周念蕴是皇女,没必要参与朝堂的事,因此不想多言。
赵闰想了想,有些话还是没说出口,只向她保证:“公主受的委屈,我会一一为你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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