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扯上她了?不叫看不上,只是觉得过于……”周念蕴才要摇头,忽的像被打通任督二脉,脑子转过弯,“你是怀疑我?”
赵闰抿着唇,没否认。
袁伯爵狱中一眼认出负责收押他的徐玉朗,看不出是什么心态,他疯疯癫癫地把徐玉朗骂一顿,又说出许多让他心里难以平复的事来。即使徐玉朗一再解释,他还是马不停蹄来了别馆,他分外想听周念蕴怎么说。
周念蕴先是愤怒,慢慢地化为一种无力感:“你我相识多年,也抵不过旁人只言片语?”
他看出周念蕴发自内心的无奈,整个人松懈下来,这一放松却忍不住笑的桌子都颤:“可我听说的是你将他养在别馆,还给他金银珠宝。”他刚刚紧张过度,此时忍不住嘲笑自己。
“他在别馆抄经,我自是要赏他。”周念蕴不想再跟他多说,开口赶他走。
赵闰一颗心重新安回肚子里,这会儿从善如流的走了,一改来时沉重的态势,出了门又是说一不二的钦差,立刻要找袁伯爵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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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后院。
徐玉朗回来复述今日对袁家的审讯结果,曾如易乐的顾不上伤,恨不能立刻蹦跶起来:“该!大字不识几个,还敢在科举上动手脚,我就是拼了这把骨头也要打垮他!”
说罢他满意地看向徐玉朗,虽然他来的晚,但二人理念想当,一拍即合后都觉得不能任由袁家糟蹋科举这片净土,可几番探查摸不清袁家底线,这才有了冒死进谏的折子。苦于没有证据,那折子上面是明明白白写着以二人身家性命为担保的。
如今,两人称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大人,你可曾听说云小姐的去处?”徐玉朗纠结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曾如易摇摇头:“怎么了?”
徐玉朗自己也讲不明白:“我觉着她还在别馆。”可那日门房也清楚的告诉他了,馆中没有这人。
曾如易问他为何这样想。
徐玉朗:“今日审问袁伯爵,他胡乱说了些话。”他没什么隐瞒全说出来,“赵大人立刻往别馆去了,所以我想云小姐会不会还在别馆,而且他们二人是不是认识?”
曾如易原本不好说,他的确不知道周念蕴的去向。现在听了徐玉朗的话,不免觉得有理。
徐玉朗不知道云小姐的身份,他是一清二楚的。那赵家是京城勋贵,世代武将保家卫国,到了这代虽子嗣不兴,但二位公子一文一武,都是人中龙凤。钦差赵闰更是传闻中的驸马人选,实打实的备受皇恩。若不是皇上想多留公主几年,两人的事怕是早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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