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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不语,这下棘手了。

第20章 .分歧谁也不能带走红姑

其他两样都好说,赵阔闭口不言,把扇子翻来覆去的看,生怕错漏一处。不是说丢了,怎么又到了这舞女手中?

“你如何讲明这折扇是我兄长赠与你的?”赵阔问。

红姑摇头:“奴没法子。”

赵阔松一口气:“那算什么证物,做不得数。”

气没喘匀,只听红姑轻笑一声问他:“那大人如何证明这不是赵大人所赠呢?”赵阔才要开口,红姑抢先凄然道,“大人要说它丢了?”

她这样一问,赵阔反而不好直接承认,显得像是狡辩。

“这话奴家听得多了。”红姑将折扇拿起缓缓打开,仔仔细细端详其中的字迹,“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什,丢了也不会找,赠与奴这样的人最合适。”

红姑浑身透出凄凉,像经不起任何风雨的枯叶,在摇摇欲坠前突然疯了似的将扇子撕碎。小吏冲上来阻止,可仍是慢了一步,扇纸七零八碎,拼也拼不不起来。

曾如易正要问罪,红姑以头抢地面带释然:“大人,我不怪他了。”配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倔强也缠绵的音,场上无人不动容。

周念蕴了然。这“他”自是指的赵闰,她心里亦明白,不论他与红姑的事是真是假,赵闰这出师怕是得不到捷报了。

证据不是十足的证据,证人没有叫人信服的证词,只是红姑这一闹一关一谅解已全把控住看众的心思。拼死拦车到被关入狱,对簿公堂又含泪释怀,被辜负的佳人向来会受到偏爱,红姑也不例外。

而赵闰,似乎从一开始就被局限在负心汉的范围里,此时就算本人在场也撇不清其中干系。

周念蕴沉思,其实老三的意思已展露无疑,一举将他们击败不可能,温水煮青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今儿是赵闰品行有失,明儿是赵阔行军无能,丝丝渗透各个有错何愁等不到老六垮台的时候。

屋后的人又出来,这回他直接跳过曾如易,在堂上朗声道:“红姑姑娘这样痴心人儿,真真叫人动容。只是你的情郎早已置身事外,到了京城又是高屋美眷,又是加官进爵,哪里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啊?”听着是同情,但处处透露出嘲讽。

他有意将话头往赵闰的官位上引,果然便勾起大伙儿说赵闰品行不端不足以为钦差的事上来。人群里不乏挑事的,赵阔听得火冒三丈,立刻叫嚣:“这算什么狗屁证物?我哥亲写折扇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赠亲朋赠好友赠同僚赠下属,日后随意被有心人偷去一把,便就成证物了?”

“曾大人,这事……”

赵阔被霭琳的人抢先:“曾大人,我看这事已经明了了。不能因为红姑是白玉楼伎子,人微言轻便包庇他人。”

三番五次给了面子,这回还在堂上公然说教,曾如易忍无可忍:“何谈包庇?赵大人是朝廷命官,京城委派,天子脚下若果真品行有差,怎么也轮不到你我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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