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琳公主今日风光的很。”季顺说,采郁提起耳朵过来,她还不知道这事。
周念蕴轻笑着点她的头:“不就是郡南大旱,她去了一趟甘霖直降,老三推她于社稷有福,正上折子请求加封她呢。”
采郁瞪大眼睛,惊讶的话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她不由自主看向周念蕴,遭雷劈般的低下头跪下去,下面的是大不敬的话。
周念蕴拍拍她以示自己没有生气。
采郁话她知道,霭琳有了这份头衔,可不就是与她一样。
说来是奇怪,本朝君王各个长寿,等太子能继位时大多已年逾四十。只是到了她父皇这辈,众皇子却一直无所出,名医寻遍束手无策。当时还流传出国之将亡的传言,先皇便下令,头一个生下孙辈的皇子便是太子。
便是当今圣上了。
周念蕴作为当朝头一个出的生皇家血脉,虽是皇女,便也足够破除谣言。她出生的那天傍晚,红霞满天绚烂无比,是以刚落地就有了封号“云川”,随之一起来的便是立她父皇为太子的圣旨。
一晃二十几年,这荣耀伴了周念蕴无数个日日夜夜,如今有人来分一杯羹。她竟不觉得冒犯,隐隐的,还有种松了口气的轻松。
“哪就这么好当的?”周念蕴因此没感到任何危机。
诸位皇子的行踪做事仍在她父皇眼皮底下。霭琳就更不用说。郡南一行是人为也好,是巧合也罢,封不封赏还得看圣上需不需要她这份荣光。
季顺照例拍马几句,又不大好意思的提:“霭琳公主……挑了几个英俊的小公子,呃……”遇上周念蕴惊诧的眼神,他一口气说,“已有大人上奏弹劾。”
嗤笑一声,实在是荒唐。
季顺又回:“想以此种方法攀附的到底是少数,近日不少琼州男儿已开始蓄须明志,借此与那些想走旁门左道的划清界限。”
这边解释的通为何早上见到的徐玉朗仪容潦草了。周念蕴又觉得他做的是无用功,霭琳又不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这般掩耳盗铃不过是心里安慰罢。
“叫老三自己头疼去。”周念蕴亦是无言,要不是皇女就她们两个,她与老三的生母顺贵妃又不对付,不然老三怎么也不会选霭琳。
三人出了屋子。
今日季顺是要整修水塘才来的。院里用石头铺了路,剩下的全围在水池附近。许大娘来瞧过,直说整齐了不少。
周念蕴受邀去过大娘家,两边都是菜地,还圈了墙角的地方养了鸡鸭。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排,但同时也打消了在院里安放假山石的想法。
三人又去集市买了观赏鱼放入池中,路过巷口,周念蕴陡然起意:徐玉朗家里是如何的?
伴着这个想法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徐大人从巷口拐出,抬眼便于坐在门口纳凉的周念蕴对上视线。周念蕴亦笑着,拉家常似的:“徐大人今日没有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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