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朗进门收了伞,季顺接过斗篷,采郁拉帘,他弯身进屋:“冷不冷?”
周念蕴摇头,徐玉朗凑过去亲亲她脸颊,顺手递出一封信:“曾大人来的。”
看完投在炉中,二人不言。
那日回来后徐玉朗便修书一五一十告知了曾如易万绅之前所为。而万绅被周念蕴的人关押在家中,至今没得随意出入。
有传闻万绅在家中喝醉大骂徐玉朗没有信用,还以为真什么都不计较,没想到离了人就把他卖个底朝天。
徐玉朗对此充耳不闻。
“他要万绅上京?”徐玉朗说,他未曾看过信的内容,但将曾如易的想法猜的一丝不差。
周念蕴颔首。这事原没有必要,但大概是曾如易想亲手打他一顿。
“你舅舅这几日为何频繁与京中旧部联系?”周念蕴问。
徐玉朗没想瞒她,但也没刻意说这事,他欺身悬在周念蕴上头,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有人也想上京。”
“京中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趋之若鹜。周念蕴不由得好笑,顺势揽住他点点头:“他想去倒是容易,军功赫赫,叫夷族也别那么得寸进尺,朝中那些大臣巴不得他去。”
徐玉朗借机搂紧她,纤腰盈盈竟叫他半点不敢收紧手臂,他蹭了蹭周念蕴黢黑柔顺的头发,声线暗哑:“等过几日天晴了,我送你个礼。”
“还未到除夕呢。”看不见他的神色,周念蕴也是语调轻轻,她抚着徐玉朗的肩,只感觉他后背一紧,以为他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等到。
果然待飞雪飘停,周念蕴还没睡醒,徐玉朗已带着人来。屋外似乎人不少,在院中忙活。
周念蕴披上衣服在窗口瞧了瞧,徐玉朗带的人在院中挖坑,就是之前晾晒年货的那边,年货收起,那边又空出来。
想起夏天也是他在院中忙活,不过后来她回了京,花草都未曾养活。
待周念蕴穿戴整齐,程肃先进来了,一拱手,一抬手,虚礼已毕。
“他这是做什么?”周念蕴问。
“新年礼,这傻小子没说?”程肃不信。
“没说是什么。”兴师动众的,看来是个大礼。
程肃没答,不知是也不知道还是等着她亲自去问徐玉朗。周念蕴没再追问,只看着徐玉朗等人在院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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