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朗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亲,说道:“这要赔款一事好似还不是三皇子的主意。是汤将军。”
周念蕴不觉得奇怪,汤将军早已满脸写着“利欲”二字。
“万绅察觉的不对劲。”徐玉朗带着他,两人还真摸到了老三账上的不合理,还是放在明面上的一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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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周念蕴前脚才知道汤琼支被圣上派人带走的消息,下一瞬便已是宫变。汤家军已列兵宫门之外,直要逼迫圣上退位。
汤将军在宫门在大肆宣读圣上宗罪,似乎隐忍许久。
赵家军拼死反抗,誓保圣上周全。
没过几天,消失许久的程肃早已去到边关,他传来捷报,偷摸着要攻入腹地的夷族已被他打的节节败退,要京城的诸位放心。
一听这,赵老将军立刻得令。原本似乎在苦苦挣扎的赵家军一下子如有神助,打的汤家亦是落花流水。
一连十日,意图逼宫的三皇子和沆瀣一气的汤将军都已是阶下囚。
圣上还是说一句喘一喘,摆摆手让徐玉朗直接摆出证据:“这是汤将军与夷族往来的书信。”
周思寅似乎难以置信,他不知是真的被蒙在鼓里还是想要开脱:“父皇!儿臣对此毫不知情啊父皇!”
徐玉朗又拿出账本,是去三皇子府上抄出来的,都已叫人看过:“您账上有不少汤将军与夷族交易所得的银子,这作何解释?”
周思寅大呼冤枉,却颠三倒四讲不出所以然。
这些天周思礼目击全程,眼见他父皇从双方议和的那天起就在布今日这场棋局,出局的不一定是他过去就能料想到的,但一定是如今露出马脚叫圣上要丢弃的。
他想起曾如易时常的提醒,竟不免有些感激周念蕴。
将汤将军与汤琼支关在一处,父子俩隔着牢笼再见,实在是心绪万千。
眼前的人为名利抛弃他母亲,一心臣服于名利,连为臣子最基本的忠诚都不要了,实在令汤琼支心寒。
既然已经撕破脸,夷族使臣已再没什么好待的。至此朝中呼声总算一致——“战!”
首先出来的却是赵阔。
纵使赵闰一再驳斥他要上战场的心思,但没耐得住他自己求到圣上面前。
赵闰在御书房跪了三个时辰要圣上收回成命,回到家赵阔便在他的书房外跪了三天自请出战。
“父亲临终前要我千万护着你,保全这个家。”赵闰看着眼前的赵阔,感慨万千。那个被他送去琼州还纯然什么事都没能察觉的弟弟终究是长大了。
但战场刀剑无眼,更何况是边关荒无人烟偏僻无人的地方。他爷他爹他叔在那里葬送了一辈子,赵闰不想弟弟也一样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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