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倒是听说过李婕妤和许昭仪一向不对付,宫里人好的姐姐们提点过她们,这两个人若要选边站,就只能攀一个人的关系,长信殿和长恩殿水火不容,要么谁也不站,要么就干干脆脆的巴结一边,两边都想讨好,墙头草似的反倒引火烧身。
实在是贤妃不好相处啊,钱,姚二位御女日夜都在想法子怎么另投别枝,奈何现下还找不到门路。
太后说着又看向贤妃:“如今宫里人多了,你协理六宫事务繁杂,若是忙不过来,也可放放权,找人帮一帮,哀家瞧着熙妃和昭仪都是不错的人选。”
贤妃刻薄两个新进御女的事情太后早有耳闻,此刻也是借着放权的名义敲打敲打她,意在她若没有宽怀之心和理事之能,自有旁人来代替。
贤妃听了心里一惊,忙道:“臣妾协理久了倒也习惯了,事情虽多但也能应付的过来,熙妃是内向的性子,昭仪又从未接手过,还是让臣妾来吧,免得出差错。”
太后道:“话不是这样讲,谁都不是一来就会的,就算熙妃不成,昭仪不是还年轻吗,让她多学学,兴许以后就能帮上你的忙了。”
贤妃垂着眼睫去看星月,忍着心里怨气道:“太后说的是,若是昭仪有这个意思,臣妾自然愿意教她,就怕事情太繁琐了,昭仪要厌烦呢。”
第三十四章 上京的夏末仍是燥热,蝉鸣……
上京的夏末仍旧燥热,蝉鸣声日夜不停,叫的人心烦意乱,宫里许久没有热闹事了,为了讨太后欢心,隆寿公主特地请来宫外顶有名的喜福来戏班子进宫给太后唱戏,台子就搭在洗云殿的园子里,公主邀来满宫嫔妃一同凑个趣。
宫里敲锣打鼓的唱起了太后爱听的《樊梨花》,众人也知道太后高兴,都陪着说话取乐。
园子里搭了棚席遮阴,两侧的黄瓷大缸盛满冰块扇凉,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词,贤妃与身旁宫女悄声说话:“人就在偏殿,一会寻个由头把钱氏带过去,等陛下过来,正好抓她个正着。”
吩咐过后,贤妃长吁一口气,舒心的坐正回去,拿了一块糕细嚼慢咽的吃着,台上唱的什么词什么曲,早听不进心里了。
她在想,不要怪她心狠,怪就怪那钱御女太自不量力,竟然妄想联合姚氏,以血书去陛下面前告她的御状扳倒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钱氏比起姚氏倒是更有脑子也多几分魄力,不愧是清流书香门第,不过羽翼未丰就敢铤而走险,未尝不是另一种狂妄愚蠢,今日她便要给那钱氏一个教训,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钱氏坐的远,此刻正津津有味听着戏,全然不知另一侧的谋算诡计。
星月也在听戏,偶尔与身旁熙妃说几句话,案几上的茶水已没了热气,瑶台见了便上前添茶,一个不凑身,不小心泼了半盏茶到星月身上,阿珠急忙上前拿帕子擦,埋怨起来:“你怎么毛手毛脚的,添个茶也能出错?”
瑶台一脸惊慌失措:“娘娘恕罪,奴婢一时不慎撇了手。”
星月起身道:“无妨,换一身吧,不是带了干净衣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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