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棋抓了个苹果放手里掂量起来,笑道:“对啊。”
“哎,我好一阵子没见过敏敏了。她工作很忙?”
“她搬走了。”祁棋淡淡地说。
徐老太愣了一下,很快又神色自如地说道:“没事,缘分都是定了的,该聚的聚,该散的散。来来,今天的葡萄很新鲜,你拿一串回去尝尝,帮我尝个味儿看好不好吃。好吃我再进货。”
拗不过徐老太硬要把葡萄塞他手里,祁棋只好拿了。他容易心软,老人家一片好心,还是应下比较好。
他回家伺候好两只喵主子,重新梳了个头发再出门去宜家。本来只想重新买床单被套,最后逛下来还买了拖鞋毛巾这些日用品,甚至新买了一套沙发。也好,重新开始嘛,能置换的都置换了吧。
新沙发换成杏色的,还有配套的躺椅。这番折腾下来,一个周末就没了。送走送货工人,祁棋叉腰看着一屋狼藉,认命地去卫生间拿拖把出来搞卫生。
偏偏米米和肥肥爱捣乱,把拖把当成了逗猫棒,嘴巴咬住拖把布不松口。
“你们两个臭猪快松口。”祁棋蹲下来把米米拽开。
这时门开了。
祁棋下意识看过去,见是思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她瘦了,脸庞更加瘦削苍白,没有化妆没心思打扮随便扎了个马尾,没有什么神采。
思敏环视四周,面露震惊,最后扯出一个笑容来。“买了新家具?”
“嗯。”祁棋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要重新开始。”思敏抿了抿嘴,“我过来还钥匙,还有—再见见肥肥和米米吧。”她蹲下来摸摸猫头,只给祁棋看到一个脑袋顶。
“你和他们处了三年,随时可以过来看他们。”祁棋小声道。
“不了,不合适。米米和肥肥是你带回来的,是你的不是我的。”思敏摇摇头,从手袋里拿出两把钥匙放到茶几上,“这里是信箱钥匙和车库钥匙,前天忘了留下来。你记得每天清一下信箱,我刚刚看到里面堆了好几本杂志。”
说完,她咬了咬下嘴唇,躲开祁棋的目光。“我先走了。”
祁棋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握住门把手,冲动也罢心声也罢,一下子拉住思敏的手肘,咬着后槽牙道:“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我不想分手。难道我们之间就只能要么分手要么结婚吗?结婚是我们这段感情存在的唯一价值吗?我们当初在一起也不是为了结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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