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俐愣了一下,抬眸道:“嗯。”
“其实我可以去你家把充电宝还给你的,省的你再走过马路对面。”祁棋说。
“不方便。”利俐立刻回道。而后她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又找补道:“家庭住址太敏感了。”
祁棋并不惊讶她的回答。哪怕她总是言笑晏晏,待人接物无可指摘,她眼里很明显没有笑意。她越是打扮得明艳,祁棋越觉得她抗拒外在世界。那浓烈精致的妆容仿佛成了她的盔甲,让她充满敌意地面对不熟悉的人和事。
“我在这边住了这么久,都没发现附近有这么家咖啡店。” 祁棋转移话题。
“我不开心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在附近走走。”利俐涂了指甲油的手捏住吸管,轻轻搅动杯子里的荔枝和玫瑰。
“你不怕不安全吗?” 祁棋惊讶道,“我的意思是,你太漂亮了。”他发自内心感叹道。
利俐挑挑眉,从手袋里拿出电击棒、防狼喷雾和一小把匕首,一一摆在桌面上。“我比任何人都更保护我自己。”
“如果是团伙作案,你这些东西不够看的。”
“我知道啊,所以——”利俐拉长声音,压下强烈的得意,眉梢染上一股之前看不到的活力,“我考到空手道黑带八段。”
祁棋一点都不震惊,或者说他潜意识觉得这个女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她自带故事感,似乎可以融入任何一个故事当中。“那你单手就可以掀翻我了。”他乐道。
“你对我没有图谋不轨,我不会动你一根头发的。”利俐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没打算对你——做些‘不轨’的事呢?” 祁棋不甘地说,颇挑衅地抬起下巴看她。
“就算你有,你也会克制自己。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自我克制,不被欲望牵着走。我混社会这么多年,看得出哪些人真的是人,哪些人是披着人皮的动物。”
“谢谢你对我的积极评价。” 祁棋拿起自己的玻璃杯碰了碰她的,算是碰个杯。
“祁先生,虽然我说人要学会克制,但过度克制同样也不好。”利俐脸上露出意有所指的神色。
“叫我祁棋就好。我有过度克制吗?”
“算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吧。祁棋,你是不是最近和女朋友分手了?”利俐顺手抓起自己的发脚把玩。“这是很私人的事,如果你觉得我逾越了,你可以不理我。”
祁棋无奈地说:“你怎么知道?唐容和你说的吗?”
“唐容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和他不熟。”利俐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自己看出来的。刚刚在酒吧,你的同事是在求婚吧?你说你待不下去,又一个人出来喝酒,甚至约没见过几次面的我一起喝东西,你苦恼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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