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盒放在桌上,陆湛径直走到公案前,一伸手就抽走了她手里的案卷。
“破案重要,身子骨更重要。这案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进展,你不吃不喝难道还能抓住凶手不成?”
柳晗抿唇,“还给我。”
“先吃饭。”说着,也不顾她绷着一张脸,直接推她到桌旁。他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这是城中最大一家酒楼的招牌菜,味道还不错。告诉你柳清生,本世子可是头遭这么伺候人,你可不能抹了我的面子去。”
柳晗的目光落在那几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可偏偏生不出半点儿食欲,于是摇摇头,道:“我真的不饿。”
闻言,陆湛手下摆菜的动作一顿,随即他冷笑一声,“呵,难道你竟是铁打铜铸的?”将筷子强硬地塞进柳晗的手里,他冷声道,“你不是想知道陈雁儿的死因么,好好地把饭吃了,我就告诉你。”
“你知道?”柳晗诧异地抬眸看向他。
陆湛扬了扬下巴,冷哼不语。
见状,柳晗虽如百爪挠心,此时也只能乖乖地依着他的话捧起碗。
柳晗食量小,用了几口便已经饱了,可却被陆湛又盯着多吃了半块米烙饼。
饭吃完了,柳晗便急不可耐地抓住陆湛的衣袖问道:“陈雁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陆湛忙活了半日,肚子里也饿得慌。他随手拈起柳晗吃剩下放在盘中的半块米烙饼,慢悠悠地掰扯了塞进嘴巴里,然后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却盯着柳晗泛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脸红了?”
柳晗看着被陆湛拿在手里的半块米烙饼,声音低了下来:“那是我吃剩下的,你怎么可以……”
“这有什么的,又不是第一回 了。柳清生你还真是越来越穷讲究了。”陆湛三口并作两口将米烙饼吃完,悠悠地继续道,“廖春生撒了谎。”
一句话便将柳晗的注意力拉回到柳雁儿一案上,她问道:“此话怎么说?”
陆湛道:“我去问过案发当夜的更夫,那天晚上三更时分,他刚好看到廖春生偷偷摸摸地朝着城门的方向去了。”
廖春生在泗水县搭台唱戏多日,因着身段风流,极具辨识度,故而即便当时夜色较重,但更夫还是十分笃定自己没有认错人。而陆湛向德春班里的人求证过,那日证明廖春生没有离开过德春班的人实际上当夜根本没有见过廖春生本人,只是起夜的时候在他灯火通明的房间外看到一个剪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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