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卓梦告诉我一件更加惊人的事:“东平王府的二公子今天在你家门外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送去京兆尹那儿审问,一问才知是二皇子的人,京兆尹现在正烦到底是抓还是放,毕竟两方都不好得罪。”
二姑娘,二公子,二皇子,我最近似乎跟“二”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就说檀旆怎么会莫名其妙主动过来,用家教好怕麻烦我这个原因解释也未免太过温情,原来是发现我家门外有人窥视。
为了避免婚礼当天出乱子,东平王府真可谓尽心尽力,连我家这边的治安都一并管了,我真诚地感谢他们。
但是——
“二皇子怎么又派人到我家来?不是已经消停了好久?”我不解地问。
卓梦问了一个貌似与我们的谈话无关的问题:“你很久没进宫了吧?”
我指了指库房中的那堆嫁妆说:“这些东西我还没清点完,我哪有时间进宫?”
卓梦又问:“大表姐的婚礼,太子会不会到场?”
我今天已经第二次被人问这个问题了,但我的回答依旧是:“我怎么知道?”
熟知京中各种小道消息的卓梦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要听京中传言么?”
我忐忑不安地问:“传言与我有关?”
“与单家有关,但基本是由你引发的传言——”卓梦说,“传言认为单家要偏向东平王府那一派,与太子决裂——因为赐婚的圣旨下达那天,你和二公子似乎看对了眼。”
我气得叉腰道:“我和檀旆要看对眼也只能是在今天,赐婚那天我根本没好好看他长什么样!”
说完以后,我也随之反应过来这传言是怎么来的了。
赐婚那天父亲装晕,东平王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檀旆,我当时下意识的跟随东平王的视线,想看东平王在看谁,所以的确和檀旆对视了短暂的一瞬。
就那么一瞬,被目击者捕捉到以后,衍生出无限遐想,以至在京中乱传成今天这副鬼样子。
我冤。
沉默片刻之后,我立马把思绪从冤屈中抽离出来:“因为传言说单家要和太子决裂,倒向东平王府一边,二皇子认为单家以后得不到太子庇佑,但又想确认单家在东平王府眼中是何等位置,所以派人来窥视?”
卓梦嗫嚅道:“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这次二公子出面抓人,算是把传言给坐实了。”
我气得握拳扬手,看到拳头底下放着的是姐姐的妆奁,只好转到别的方向往空中砸拳头:“没有庇佑便可随便欺辱,二皇子眼里还有没有沅国律法?!”
要不是二皇子一开始凭生事端,我家或许根本不会被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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