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楼的大堂都有黑袍役在盘查。
不过,慌不择路的薛波并不知道,他自己那间雅间的窗外正临着隔壁酒楼的客房,红袖招和酒楼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左右,沿着一楼外伸的屋顶是完全可以摸进酒楼客房脱身的。所以,他摔断了一条腿。
穆湾湾听得目瞪口呆,良久,伸手拍了拍江少洵的肩膀,感叹道:“以后凡事我都会让着你的。”
这家伙记仇,且报复得又快又狠,连摄政王的儿子都栽在他手里了,更遑论其他人。
“可你才跟人结了仇,不怕被查出来吗?”
“你这是在担心我?”江少洵挑了挑眉,在收到一记白眼后,摊手道,“都知道我爹把我打得闭门养伤了,怎会料到我的手会伸得那么长。我猜,摄政王这会子应该已经去找了他心里的罪魁祸首了。”
“……”
皇城禁宫内碧瓦红墙,金碧辉煌,一座座宫殿交错坐落,尽显美奂与雄伟。
御书房外,宫娥太监分立两侧,皆低头屏息,生怕弄出一丝半点的动静,教御书房中的主子将怒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但总有胆子稍大一些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虽是低着头,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偷地往那扇掩得并不严实的朱门瞥去。而透过门缝往里面去,只见得一张龙案之隔的两个人正处于对峙的状态。
摄政王紧紧绷着一张老脸,犀利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立于龙案内侧的年轻君王,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儿对君王的敬重。他质问道:“薛浙人呢?”
薛浙,乃当今惠安帝一母同胞的幼弟,早早便被封了亲王,号“渝”,但因为年纪尚小,还没有从禁宫搬到渝亲王府去。
惠安帝的眉头微蹙,看着摄政王怒气腾腾的模样,心下隐约猜到了他的来意。
昨儿夜半,他多用了些宵夜,肚中胀气,传召御医时被告知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摄政王连夜带去了王府,只让人稍稍一打听,惠安帝就知道了薛波摔断腿的消息。
彼时惠安帝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薛浙。
但薛浙被恒宣帝问起后,一口咬定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欺负薛波呢,还口口声声嚷嚷着“大快人心”。
惠安帝知道幼弟的脾性,他一个十二岁大的少年,性子却十分耿直,对于自己做或者没有做过的事情,从来不会隐瞒,自然也不会愿意背锅做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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