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鬟齐齐摇头,她俩刚从屋内退出来,守在廊檐下半晌,再没有见过旁人过来了。
“……”
瑞鹤堂正房内,江老夫人倚着软靠坐在上位,身边是教她拉过来挨着坐的穆湾湾,而下首位上陪坐的除了雪夫人外,就连素日里只守着小庵堂吃斋念佛的二房文氏也低眉顺眼地坐着,温家派来的掌事嬷嬷则坐在矮凳上回话。
江嘉染和温屿原定于夏初的返京省亲恐不能如期成行,这是温家特地派嬷嬷进京的原因之一。
嫡长孙女出嫁五载有余,因为温家距离盛京山高路远,而江嘉染自幼身子骨便虚弱,这么些年竟难得回来一次。江老夫人嘴里时时念着,心里常常想着,盼来盼去,竟等来这么个消息,失望之情可想而知。正当她叹了口气,那温家嬷嬷却突然又开了口。
“原来我们少爷和少夫人都已经打点好了行囊不日就要启程,可府里的大夫突然诊出我家少夫人已经有了一月余的身孕,这才不得不取消行程,打发老奴来给亲家老夫人送信告罪呢。”
一言出,满屋静了一息,随即,江老夫人喜笑颜开,问道,“嘉染果真有了身子?”见那嬷嬷连连点头,她念了声“佛”,“这太好了。”
江嘉染嫁进温家多年,一直无所出,尽管温家人没有说什么,温屿也一如既往地疼宠于她,但这件事却从来都是江嘉染和江老夫人心头的一桩心病,如今这么个好消息传来,江老夫人哪里还会因为见不到孙女孙女婿而遗憾叹息,倒是一迭声地吩咐雪夫人打点安排,给江嘉染准备补药衣物。哪怕温家并不短缺这些,但江老夫人还是想多贴补贴补这个常年不在身边的孙女儿。
雪夫人一一应下,因见江老夫人眼眶微红,难得地说笑凑趣道,“大姑娘有了身子是大喜事,这日后再回来,咱们这屋里可就是四世同堂了。”
“嘉染姐姐当年有着盛京第一美人儿的头衔,温家公子又据说是生得极好的,江奶奶您说他们日后的娃娃那得多好看呀?”穆湾湾笑得眉眼弯弯也跟着逗老夫人开心。
“那可不。”江老夫人想着嫡长孙女儿刚出生时那雪团子般的可爱模样,又念着温屿的长相人品,倒恨不得这会儿二人就抱了孩子来。只是江嘉染这才刚刚有孕,胎相初稳,这十月怀胎,要见着重孙孙少不得要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了。
赖嬷嬷从外面挑帘进来时,温家嬷嬷正在给江老夫人说起江嘉染在温家的日常起居,而穆湾湾在一旁听着,偶尔出声询问两句。见着赖嬷嬷进来,她眨眨眼睛,发现赖嬷嬷的身后并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江老夫人也注意到了,倒没有避着温家嬷嬷,问道,“洵儿呢?”
赖嬷嬷回话道,“前头听见大姑娘来信儿了,跟脚底踩着风火轮似的就朝瑞鹤堂跑来了,可老奴这一回来,采儿撷儿却说都没见着人。老奴估摸着,是不是半道上教老太爷或是老爷喊走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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