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好像知道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余力不足,反而速度更为迅猛起来,好像是回光返照,在死前最后挣扎一把,余下的数根藤蔓长度已经极为可观,像是粗壮的鞭子,抽打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鞭痕,可以想象如果直接打到人身上肯定会直接拦腰折断。
涂姬一巴掌又打掉一根藤蔓,后腿一蹬躲过一根扫堂鞭,不知不觉间已经接近了主藤,主藤极为粗壮几乎两个成年男性勉强合抱的直径。
雪豹与狼在背后好像察觉了涂姬的意图,改变战术拖延住剩下的藤蔓,涂姬立起身子,弓下背,两只前爪一把抱住主藤,两根粗壮的后腿扎住马步稳在地面,粉嫩的鼻子深呼吸,眼睛瞪圆,好像要喷出火来,就连耳朵都绷直也在暗暗用力。
巨大的兔子洁白的毛发已经脏污,有的地方甚至被粘液凝成一缕缕,短小的前臂环抱藤蔓,一个用力,支撑地面的两个脚掌陷进地面,三瓣嘴张开无声地呐喊,露出两颗大白牙,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甚至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彩虹,前臂肌肉绷紧,透过厚厚的毛发可以感觉到血管都紧张地突起。
被环抱的藤蔓猛然被整根拔出,交错盘虬的根系密密麻麻还带着土壤,深陷的根系直接断裂,只留下一个深坑。高耸入云的巨树轰然倒塌,原本还生机勃勃的分藤也好像失去了能源,断电般垂落。
好一个大白兔倒拔垂杨柳!
涂姬用尽了全身力气,此刻气喘吁吁,丢掉藤蔓直接一个前趴,瘫在地上,像一张巨大的地毯,如果不是还带着呼吸的起伏,怕不是以为随魔藤一起去了。
雪豹一个腾转翻身,轻盈落地,甚至不带一点尘埃。他踱步到地毯前面,伸出毛茸茸的大掌,掌心的肉垫是黑色的,却不显粗糙,饱满而圆润,看起来颇为娘兮兮,可是还露在外面的像是匕首的利爪却显示并不是那么无害。
涂姬眼睁睁看着肉垫越来越近,轻轻地落在了自己的头顶,在两只耳朵中间,还带着热烘烘的温度,轻轻顺了顺头毛。然后这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雪豹尾巴一甩,转身就离开,不带有一丝温度,只有灰白色的尾巴在自己的鼻尖扫了一下,带着阳光的味道,有些痒。
剩下的清理就交给军人做了,魔藤要采集样本送到研究院,剩下的根系需要都挖出来用火烧毁,这显然涂姬是做不来的。
回到基地后,其他动物都显得有些低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雪豹,狼之后没有动身,在兔子之后也没有加入战场,之后就更不会了。在一旁围观了一整场战斗,他们都有些挫败,又有三个选择离开。
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留在突击队?觉醒这个血脉又有什么用?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是做不到的,我还想活着,我才不要冒这些风险。
纷杂的思绪千转百回,午饭大多也吃地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午饭过后,又有一只去向训练员报备,学会转换后离开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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