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满穗轻咳一声:“别什么有的没的都说,这词儿能乱用吗?”
虽然声音严肃,但是语气和缓,显然是没有真的教训牛二婶子的意味在。
“谁家壮劳力不干重活儿?他娘的,你们一群婆娘懂个屁!”见装软弱不行,楚老太索性恢复自己的泼辣本性。
“壮劳力是干重活儿,但是不是让你当牲口用的。你让二儿子干重活,你们家老大呢,估计现在还在炕上躺着呢!”
“是啊,也不对,没准儿现在跑哪个寡妇的门口献殷勤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
“唉,打楚越小的时候你就不待见,现在长大了还是不待见,没见你这么当娘的。”
围观的乡亲们你一嘴我一嘴,楚老太太只长了一张嘴,骂来骂去也没占上风。
一群妇女吵得不可开交,安老支书用拐杖重重的敲了几下地板,才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行了,具体的我都知道了。楚老太太,你照实说,楚越说的对不对?”
楚越去年在田里干活儿多卖力,都是有目共睹的,楚老太否定也否定不来,只能撇着嘴认下。
“那既然这样,你们家的粮食,起码要分给楚越四分之一。还有其他的零七八碎的,也不能没有这孩子的份儿吧。”
“粮食不都是分了嘛!”楚老太不依。
“一袋子土豆能叫分了?糊涂!楚立山,你怎么看?”安老支书懒得和她打交道,把视线转向了正在抽旱烟的楚老爷子。
这可是老支书,现在大队长又是安满穗。这俩人今天摆明了是向着楚越的。
虽然说他们这算是家事儿,但是已经传到公社了,这些天,楚老爷子一直觉得有人对自己个儿指指点点的。
他想的明白,要是今天真的把这事儿平了,往后就没有这一段的闲话了。他活了半辈子,还是要脸的。
想到这儿,楚立山抽了一口旱烟,沉声说道:“就按老支书说的办,家里面的粮食,我去拿四分之一分给老二,锅碗瓢盆不好分,我直接让老婆子折成钱给他。”
上道儿,安老支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楚立山话音一转:“但是,老二得每年给我们老两□□孝敬,一年五十斤粮食,还有五块钱。”
爹娘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要儿子孝敬养老,这个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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