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周炜很狂地笑了一下,搅了搅耳朵,装听不明白,说:“不认识。”
完全就是一副无赖的嘴脸。
前台一看情势不对,不敢贸然报警,匆匆去后勤办公室寻能主事的经理。
云深怒极,虎口卡住了他的脖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他的名字:“周、炜!”
“幽闭恐惧症是吧?”周炜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挑衅道:“来,你试试,你动个手试一下。看看那臭婊.子能撑到什么时候?”
幽闭恐惧症?
他怎么会知道童雀有这样的病症?
云泠!
云深很快消化了他这话的意思,猜测他很有可能把童雀藏在了某个会诱她发病的地方。心急如焚,指间又下了几分力,问:“她到底在哪?”
周炜被掐的脸都青紫了,仍在耍无赖,说:“来,弄死我。反正有你们陪葬,我不亏!”
云深最后的一点理智彻底碎裂,使了全力,恨不得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周炜没料到他真会下死手,窒息挣扎间想求饶已说不出话,蹬腿翻白眼,喉间发出呜噜呜噜的可怖响声。
被前台叫来的经理一看要出大事了,急忙上前劝阻,被失了理智的云深一把甩开。
三五个保安围扑上去都没能拉开他,场面失控。
杨蔌蔌不放心童雀,联系不上,来找她。一进大厅,正巧撞见这混乱的一幕。望见跟疯了一样的云深,又看了眼快被他掐死的周炜,意识到是童雀出了事。
三步并作两步地隔在了云深和周炜之间,杨蔌蔌用力掰云深的手指,提醒他:“云总!你冷静一点!雀雀呢?童雀!她在哪?”
童雀?
云深一瞬醒神,松开了周炜的脖子,勒住他的领口。猩红着一双眼,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她在哪?”
周炜眼一闭,脑袋一歪,顺着墙体往下滑。
近处主事的经理一看人厥了,也不知对方是死是活,疾呼:“快!快叫救护车!”
杨蔌蔌撩起袖子,推开了崩溃到想杀人的云深,说:“让我来。”
“你懂急救?”经理问。
“略懂一二。”杨蔌蔌说,“死马当活马医。”
说话间高抬起右腿,狠狠一脚,踩在了周炜的命根子上。
周炜发出“嗷”的一声惨叫,瞪圆了眼紧捂住命根子坐了起来。
“……”主事经理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诈尸”的那位,惊了。
“说!雀雀在哪?”杨蔌蔌蹲到了周炜身边,用力指了指他,警告道:“敢再晕一次,让你断子绝孙信不信?”
周炜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忙瑟缩着讨饶:“别别……我、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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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雀被周炜拎着,从过道一路拖行至挨着通风井的杂物间门口。
周炜一脚踢开了杂物间的门,探头往里头看了看,被冲鼻的灰尘熏地打了个喷嚏。
低头看了眼连扑带挠想抢他手里项链的童雀。
把项链丢进了漆黑窄小的杂物间里,而后手一松,跟看猴戏似的看着童雀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杂物间。待她捡起项链护进怀,才“咚——”的一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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