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婳出了一百五十两本钱与宋承先合作,净获利三百多两。
看着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票子,槿婳一时间很是感慨,也第一次体会到了赚钱的乐趣。
槿婳抿了抿嘴,有些难为情地对宋承先道:“不用核对了,我还会信不过宋哥哥吗?”
“槿婳妹妹这就不懂了,生意场上,好兄弟勤算帐,好朋友帐莫忘。”宋承先认真地说道。
槿婳想着这可能是行业规定,便依着宋承先的话把账目和票款都对了一遍。
虽然她读过几年书,也会数数,可看账目还是很吃力。
过了好一会,也不管看不看得清楚,槿婳笑着抬起头来对宋承先道:“没有错,有劳宋哥哥了。”
“槿婳妹妹可真厉害,这么快就把账目对清了。”宋承先道。
槿婳心里一阵冷汗,默默地把账簿合上了。
宋承先掀唇笑道:“这次多亏你,让哥哥我发了一笔大财,下次还有什么商机可要记得知会一声。”
“一定。”
“槿婳妹妹,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宋承先知道穆家已败在了穆子训手上,但凡穆子训有本事养家糊口,也无需槿婳这般劳心劳力。因此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倒有几分替槿婳担忧的意味。
槿婳看着那三百两银票,沉吟了片刻道:“我想做些小买卖。可我以前没开门做过生意,也不知能不能做好?”
“一定行的,这次你不就做得很好。”
“这次是个意外。”
虽然她这次赚到了钱,但槿婳很清楚,她是凭着先知先觉才抓住了商机,赚到了这三百两银子。
可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她父亲和她公公都是商人,而且是极成功的商人。可惜他们在时,她没有向他们请教学习分毫经营的策略和方法。
自嫁人后,她又极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她虽有从商的念头,心里却没什么谱。
宋承先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鼓励道:“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而且虎父焉能无虎女,棠伯伯生前可有[小陶朱公]之称。”
“宋大哥这话就不太对了,你看我公公多厉害,可我相公却没学到我公公的半分,虽有运气的缘故在里边,但大体来说是卖什么亏什么。”槿婳说着,又想起了穆子训那些年惨痛的经商经历,忍不住叹了一气。
宋承先愣了一下,幽幽地道:“穆兄的经历我也略有耳闻。”
穆子训那些年在生意场上的操作,在宋承先看来,简直就是商业界极好的反面教材。
眼高手低,盲目轻信,听风是雨,别人会犯的错他犯了,别人不会犯的错他也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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