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楼上昏黑封闭的房间又开始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江北压着眉心,抽了最后一口烟,食指微微松动,抬脚碾过最后一丝火星,打算上楼做重复的无用功。
结果小助理颤颤巍巍地拉住他,江北烦躁地看向小助理,却在下一瞬睁圆了双眼。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宋韩转发来的语音文包。
江北飞奔上楼。
他堪堪在门前停住,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小助理跟在江北身后,房间内是男人细细的喘息声,江北打开了灯。
然后看见魏野渡疲惫地瘫在地上,身旁是方才砸的卫生间小圆凳。
“……宋韩发来的,你自己听吧。”
江北深吸了好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助理的手机放在魏野渡隔壁的空地,拉着小助理走了出去。
细小的尘埃掉落又飘起,房间重回死寂。
冷硬的空气在魏野渡肺腔里过了一遍,又猛烈粗闷地呼出,他眉眼都凝着霜,双眸通红,唇色发白。
不知过了多久,魏野渡颤颤巍巍地点开手机。
清冷的女声一瞬充斥了昏暗的房间。
都是孟时蕴在节目或私下的聊天语音。
魏野渡将手机贴紧脸颊。
手机里的孟时蕴,声音或高兴,或疲惫,或不耐烦。
魏野渡一条条听着,紧紧抿着唇,他抖着眼睫,像在汲取到了他唯一的温暖。
最后的两句,是最新电台上的录音。
“眼泪和家的味道,都是咸的。”
“于杀戮中盛放,亦如黎明的花朵。”
语音包戛然而止。
像雪水惊起了眼湖泛波,魏野渡慌张地将进度条拉回开头,唇齿飘出白色浅雾。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自动熄了屏。
魏野渡瘫在地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贪恋与落寞交织。
半晌,当阳光透过缝隙倾斜入内,房间内终是传出细小的一声哀鸣。
怎么办呢,阿蕴。
我好像压抑不住自己了。
尽管我将心思死死地压在心底四年,可它早已深入骨髓,千回百转都在叫嚣着
没有你,我会死。
我不想再放过你了。
门外的江北与小助理对视了许久,终是转身离去。
江北掏出手机,在对话框踌躇半晌,发了句:
【谢谢。】
那头很快有了回复:
【不客气,我不白费力气,一个代言,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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