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能找到陈秋行为你作曲或填词,阿蕴,我们就能翻身了。”
“不过……”宋韩拉长了声儿,“听圈内人说,他是个怪人,怕是有点难搞定,要是不行……”
孟时蕴叫住路过的侍应,从他的托盘中拿过一杯香槟,跟侍应道了声谢,
一饮而尽,而后将两个空酒杯都放到盘里,又取了杯新的往那边走去:
“巧了,我就喜欢怪人。”
宋韩只得将还未说出口的那句“你要是肯动用华乐的背景为自己出一点点力也不是不行”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在孟时蕴后背那裸/露/在外的蝴蝶骨上凝了半晌,终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八厘米的细高跟穿过宴会中央舞动的人们,在青年跟前停下。
陈秋行耳朵灵敏地动了动,只是不曾睁开那双眼。
“除了吉他,我最偏爱的乐器就是大提琴。”
孟时蕴自顾自坐下,绸缎质地的黑色长裙,得体地裁剪勾勒出女孩纤细的腰肢:
“调尾铺陈地哀转低回,奏出的奏鸣曲,久久不息,是天赐的梵婀玲。”
陈秋行颇为意外地睁开了双眼,看向侧座的人儿:“你是?”
“你好,我叫孟时蕴。”孟时蕴伸出纤手,抿了个笑,“久仰大名。”
陈秋行似乎是在脑内思索了片刻,却找不到这个名字,只得略过放弃,他轻轻握了握孟时蕴的手,一瞬便收回。
他不上网,不看八卦,只沉迷音乐,自然没听说过孟时蕴。
“宴会上奏的舞曲,应该是你的自作曲吧。”
孟时蕴侧耳聆听,宴上暗暗涌动着的如紧逼黑暗深渊般嘈杂的声音被她自动略过:
“是……纯伴奏曲,《野春》?”
陈秋行那双波澜不惊地眼终于泛起涟漪,他侧头细看孟时蕴,颇为意外:“你知道《野春》?它并不热门。”
“我很喜欢你的曲风,即便那时候在国外,我也会用软件搜索你的每一首曲子。”
孟时蕴偏了偏头,压低着声儿,她眼尾染着红,耳上的碎钻像极了黑色天鹅绒夜幕上缀着的星辰:
“在纸醉金迷内里挣扎的腐朽空壳,奏曲很流畅,《野春》即便是你多年前的冷门曲,也是我的心头好。”
陈秋行终于坐直了身子,面向孟时蕴,流转的眼波沾上了狂热:
“你是歌手吗?”
孟时蕴抿了口香槟,倾斜三分,像是倒下的一弯弦月,她正想回答,却被横空伸出的一只手阻挡了视线。
越蹭越近的宋韩终于在听见陈秋行的发问后一个跨步跨到桌前,他伸出手,递上捂热了的名片:
“是的,时蕴是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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