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了几声,朝徐阶欠了欠身,便要转身出门。
徐阶听虞阮倒打一耙,反倒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他的头上,他怒火中烧,一把将手里的匕首用力拍到了桌子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啪!”声。
徐阶怒目圆睁,盯着虞阮冷然低吼:“你给我站住!”
虞阮身子颤了颤,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强撑着自己转过身。
“徐参将还有什么话吩咐的?若是无话吩咐,我便走了。”
徐阶眉眼冷酷,半点不见以往的柔情蜜意:“我哪里敢吩咐虞二小姐!叫你站住,只是想教你知道,耍弄手段之后,就不要再给自己立起一个牌坊来!花楼上的窑.姐儿,都不像你这样当了婊.子还要立贞牌坊!”
虞袅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她紧紧抓住自己手里的帕子,嘴唇微微发颤,想要说话辩解。
徐阶立即道:“我被你糊弄了一遭,尚且没怪罪你。你反倒上了门来,还将脏水泼到了我身上,说我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当真可笑!”
“我徐阶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徐阶看向沈辰,“你去把我书放里,桌案的那个木匣子拿来,好让虞二小姐好好看看她的那些东西,省得她还以为我污蔑她,心里不甘呢!”
沈辰战战兢兢的去了。
虞阮站在原地,心跳砰砰砰的,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徐阶语气那么坚定,一定是她的把柄落到他手里了,所以他才那么生气,只是不知道落的是哪一些把柄。
沈辰很快将那上了锁的小木匣子带来了。
虞阮看到徐阶接过木匣子,将小锁打开,拿出来约莫一手指厚的信笺纸来。
那信笺纸的颜色,有两种,一种是淡蓝色的,一种是青色的。
虞阮感觉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砸到了心口处,她除了有尘埃落定的感觉外,更多的是恐慌和羞愤。
她确实会写同样内容的信,去送给不同的人。为了避免混乱,信笺的颜色是固定好的。
青色信笺是给徐阶的,淡蓝色信笺是个李明博的,鹅黄色信笺是个李东阳的,除此以外,还有浅绿色的、水粉色的,被她给过几个年轻又有才华的公子。
只是那几个公子的身份,远远比不上这三个人。所以她送了几次后,就只专心给他们三人来信了。
徐阶瞧见了虞阮的脸色,他扬了下手中的信笺,讽刺的问虞阮:“这些信都是出自于虞二小姐之手,信里面写的内容,想必不需要我再赘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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