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会。”
萧云霁冷声道,显然并不相信的样子。
回到耳房,裴明月想想方才发生的惊魂一幕,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便趿拉着鞋跑去了淳燕屋里。
淳燕正准备睡。裴明月一屁股坐在她床边,眼睛瞪得猫头鹰一般。
“姑姑,我问你。荣贵妃是不是从前与殿下认识啊?”
淳燕被她的突然袭击搞得有些懵,但还是点点头道:“是啊。荣贵妃今年也不过刚满二十,是御史大夫许攸安之女,与殿下自幼相识。”
裴明月咽了口唾沫:“那荣贵妃是不是对殿下……”
淳燕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她警惕地看了看窗外,确认无人后,才轻轻地点点头。
“荣贵妃未出阁的时候,是很仰慕殿下的。但殿下身为皇子,又久在塞外,所以并没有等到殿下回来,她便被家里送进宫中做秀女,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瓜葛。
裴明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此,荣贵妃如今的刁难,应该是认为她勾引太子。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就算她荣宠至此又如何,不一样爱而不得,对一个能轻易靠近他的奴才都嫉妒到发狂。
但裴明月只觉得好笑。她早就在萧云霁跟前没了形象,他能看上自己,那才怪了。
疑问解决。裴明月也不做没眼色之人,手脚麻利地回了自己屋,预备将衣服换下来。刚解开盘口,怀里丝帕便飘散落在自己手边。
她怔了怔,将丝帕拿在了手里。
有个问题,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云梳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从前那样要好,竟一夕之间变成了敌人。
正纠结之时,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似有若无地钻进了鼻腔。裴明月皱起眉,使劲抽着鼻子嗅了嗅,发现那股味道来源于自己手中的丝帕。
这股味道……
裴明月怔了怔,蓦然直起身子。
如若她没有闻错。那么这手帕上所沾的味道,与她先前所闻到御膳中的那股奇怪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方手帕除了她,就只有云梳和那个侍卫碰过。
这或许说明,在他们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人与御膳下毒一事有关!
此念一出,裴明月心口狂跳。她不敢贸然告诉男主,怕未经确定横生枝节。而此刻,云梳正在荣贵妃宫中伺候,她断然不敢如此莽撞。心下迅速一衡量,便披了外衣,直奔慎刑司而去。
侍卫已被用过重刑。瞧见她来,便顶着血淋淋的脸冷笑起来。
“怎么,你也来看我笑话?”
“我可没那么无聊。”
时间紧迫。裴明月神色冷肃,并不与他多言:“要想活命,就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许撒谎。”
她弯腰,凑近了他。目光灼灼。
“你在呈给太子殿下的御膳中,做了什么手脚?”
侍卫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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