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霁顿了顿:“我?”
偷窥被抓包。裴明月尴尬地笑了笑,忙不迭要收起来,却被萧云霁眼疾手快地夺了去。
“那画得一点儿都不像您,太难看了。”
此等垃圾若被他瞧见,岂不是要被嘲到天荒地老。裴明月慌了神,伸手就要抢,奈何萧云霁身量高,轻而易举地将画举过头顶,抬着头仔细地瞧起来。
裴明月着了急,踮着脚使劲往上跳,却奈何矮他一头,怎么够也够不着。
“您怎么耍赖啊!”
眼见着够不着,她气得一个劲儿跺脚。见她真要生气,萧云霁便将画折了起来,不紧不慢道:“画得也没那么差。”
正话反说罢了。裴明月哼了一声:“您就取笑我吧。”
萧云霁不置可否。眼见着日头有些西斜,萧云霁便也不与她多话,走到桌前,要将她方才画画的东西归置利索,准备关门回园子。
他背对着她,此刻正是没有防备的时候。
裴明月偷偷摸摸溜了过去,伸手就要将画偷过来。哪曾想他背后竟像是长了眼睛,头也不回,便云淡风轻地侧身闪开。
她理所当然扑了个空。胳膊肘猝不及防地碰到墨碟,整个精准无比地打翻在身上。
衣料洇墨的速度很快,几乎是顷刻间便把衣襟和袖口荼毒得乌黑一片,难看狼狈得紧。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闯祸了。
不等萧云霁开口,裴明月便先发制人,撇着嘴道:“殿下干嘛要诓我!”
恶人先告状。萧云霁蹙起眉:“我……”
“这是人家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她沮丧地低下头。整件衣裳都晕开了大片的墨,瞧着很是难看:“怎么办?一定洗不干净了……”
说着,她竟像是悲从中来。登时便蹲下身,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云霁显然没有料到她哭得如此猝不及防,语气带了一丝慌乱:“你……”
裴明月呜呜咽咽地道:“殿下欺负人!”
见她是真的哭了。萧云霁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眉间带着几不可察的歉疚。
“抱歉。”
他顿了顿,语气隐隐妥协:“再赔你一件新的,可以么?”
“不,我只要这一件。”
难得他服一回软。裴明月胆子也肥了起来,很抗拒地扭了扭身子:“我为殿下当牛做马,殿下就这样恃强凌弱。衣裳已然买不到了,殿下只是道歉,就草草算了吗?”
萧云霁轻轻叹了叹,低声道:“要我做什么?”
裴明月抽抽噎噎,仔细思忖了一会。
“过两日就是庙会。您得陪我去清流观上香,还得陪我放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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