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斐不卑不亢道:
“世子要打要罚在下毫无怨言,但小白腹中有了在下的骨肉,求世子便不要再和外人商议小白的亲事了。”
“本打算在圣上面前有所作为后再来贵府提亲,但这腹中的孩儿怕是等不了了。”
朱徵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怎么?难不成还想用孩子威胁我嫁女不成?!”
“世子冤枉在下了。”宋青斐状似惶恐不安地说道,“在下怎敢威胁世子,就算没有今日之事,在下也打算请人说媒的,就算侯爷与世子不应允,在下也不会放弃。”
朱徵何尝不知道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
可一想女儿之前在宋府过得也不好,没名没分还被他的老娘小妾欺负,就不想便宜了宋青斐。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自家女儿忽然捂住小腹垂头啜泣起来。
宋青斐急忙坐到床边,将人揽入怀中。“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芙儿摇摇头,哭得越发伤心:“我一想今日我不仅连累潇潇跟我受苦,还差点冒冒失失伤了我们的孩子我就后怕。”
她哭得情真意切,别说老侯爷和朱徵就连宋青斐都要以为她真当自己怀了孩子。
要不是她窝在他肩膀上干打雷不下雨的话,宋青斐就真信了。
白芙儿继续哭腔道:“父亲,求你回了陈家吧,差点连累我们三人性命,陈虔我可是惹不起。”
朱徵一噎,想上去安慰女儿又碍着她此刻受了惊吓脆弱不堪地窝在别个男人怀里不好上前。
“潋潋别哭,父亲决计不会再让你受陈虔的罪!”
老侯爷也说道:“你现在身子虚,有什么事好好说,哭坏了身子怎么是好!”
说到哭坏身子,白芙儿忽然又想到了一件可以拿来哭一哭的事。
“祖父,父亲,什么陈虔,王虔我都不要了,我就要我腹中孩儿的父亲!”
她抬手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委委屈屈地看向宋青斐软声道:
“我那十年食不果腹,衣不避寒,落了一身的毛病,若不是老爷精心调养,你们当我一个小乞丐能和潇潇长成一样么?”
话至此处,老侯爷忽然就想到曾经更高的潋潋如今却是比潇潇差许多。
原是吃了不少苦的,个头,模样,身子样样都不行,是宋青斐一点点给娇养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屋内,除了白芙儿低低的哭声只有朱徵的一声叹息。
见祖父和父亲都被自己给哭得沉默了,白芙儿抬眼偷偷瞄了瞄宋青斐。
满脸都*写着:我表现这么好能不能将功折过哇?
宋青斐心情复杂。
他本是不想以此欺骗侯府嫁女的,他敢开这个口就不在乎侯府的人以后怎么看他,可是让她犹豫的是白芙儿居然这么精又这么乖。
如今的她能立刻明白他的意图,反应过来后,竟然乖乖跟着他欺骗自己的家人。
还是这么傻,就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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