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那么决绝地分手,他必定是恨自己的,所以最开始遇见,他对她才那样狠戾。
可是现在……他不止一次表现出的维护,他给她剥的那盘虾,他屡屡若有深意的话,又一次将她的心搅乱了。
难道真的,一切又要回到原点了吗?
明悠闭了闭眼,被这些念头缠得纠结不已。
罢了。
她缓缓地舒了口气,不再多想。
当务之急是把容斐弄走。
如果让他在这儿过夜,明早她跳进泳池都洗不清了。
明悠艰难地从他裤子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锁屏密码摁了他的生日,结果显示错误。
明悠咬咬唇,又尝试了另外六个数字。
只听见一声悦耳的提示音,开了。
是她的生日。
心底一时间五味杂陈,她低头望着男人的侧脸,眼眶发热。
这会儿他很乖,一动不动的,可是她知道,如果她挣扎一下,他就会抱得更紧。
他一直都是这样,撒起娇来谁拿他都没办法。
“悠悠。”容斐嗓音低低软软的,似乎在梦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不够好吗?”
明悠一瞬间泪湿了眼。
她哽咽着,按住他的头,吸了吸鼻子,夹着泪笑道:“很好啊。”
男人满意了,倚着她的肩安静下来,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依然紧。
明悠信奉一句很矫情的话——
“如果你给我的,和你给别人的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再好也不要了。
宋屿的电话到最后也没打通。
——
容斐宿醉,醒来时头疼欲裂,像有无数根针扎刺着太阳穴,锤子重重地敲击着后脑。
他从来不会喝这么多,昨晚的事情,一点也记不清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怀里抱着个白色枕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随即眸子懒懒一抬,看见坐在窗前看杂志的女人,眉心蓦地紧缩。
他昨晚……干混蛋事儿了?
妈的。容斐心底爆了句粗口,骂他自己。
当年屡屡情到深处,都没舍得对她怎样。
现在怎么办?跪下求原谅还来得及吗?
明悠望着他的表情异常平静,一句轻飘飘的“醒了?”,将他乱七八糟的思绪合拢来。
理智回笼,他发觉身体没什么异常。低头一看,衣服也穿得好好的,才终于松了口气。
否则以明悠现在的性格,两人可能真的玩完了。
“容斐。”明悠淡淡地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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