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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另一边院子里,世子妃罗舒为刚从军中练兵回来的陆承熠解下斗篷,也提起姜宁的事,“我听春云说清水院那边病得厉害,可怜极了,王妃还压着不给人看病吃药,这也太狠心了吧。”
陆承熠嗤笑了一声,“她本来就是性子歹毒的人,小时候我在冬天被人推入水中,后来烧了许久,她就拖着不让请大夫,也不让人告诉在军营的父王。若非我身边的嬷嬷忠心,只怕我不是没了性命,也会是多病体弱之身。”
罗舒听闻立刻心疼地抱住了夫君的腰身。
陆承熠又道,“王妃那边的事你不用多管,她爱磋磨儿媳妇随他去,父王都没有说什么,只要别欺负到你头上去就行了。”
对于二房那边的人,陆承熠天然带有厌恶感。
罗舒甜甜一笑,“我有你给我撑腰做主,我怕什么。”
她满心满眼都只顾着心疼年幼时候可怜的陆承熠,哪还记得旁的什么人了。
后来没几天听闻清水院那边的二少夫人身子好转了,罗舒还有些惊讶。
对这个弟妹,罗舒其实没什么印象,大约对方嫁过来以后就被王妃又是立规矩又是磋磨的,加上水土不服,很快就病倒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是柔柔弱弱的,寡言少语,性子懦弱得完全不像是京城来的贵女。
当初陆承芳议亲时,罗舒还有些紧张,毕竟王府后宅里应对一个王妃薛氏这样心机城府颇深手段狠辣的人,已经够麻烦了,若再来一个,简直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最后汝阳王打翻了王妃薛氏在北疆挑选贵女的谋算,向朝廷请旨赐婚了一位旁支宗室女过来。
见到姜宁后,王妃薛氏和陆承芳有多失望不满,罗舒两人就有多放心了,一个戴罪之身没有任何势力的宗室女,还是这样懦弱的性子,完全不配称为对手。
陆承熠还感叹道,父王还是为他着想的。
罗舒虽常与王妃派系针锋相对,但对姜宁倒不怎么讨厌,甚至还有些可怜,有那样的婆母,还有那样的夫君,听闻姜宁病后,王妃一个不高兴撤走了她院子里的下人,这都寒冬腊月了连点炭火棉被也不给。
虽然同情,但罗舒也不好插手王妃那边的事,不然被王妃找茬能闹个不停。最后顶多叹息一声便扔开了,只能说姜宁遇人不淑,自己又不中用立不起来,这也是命了。
禀报的婢子还说了一句,“二少夫人还派身边的丫环出去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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