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霎时酥了半边身子,懵懵懂懂的睁了眼,咬着唇瓣问:“你明日不用去官署吗啊?”
这些日子官署事忙,齐邯大多时候仅是逗弄她一番,不像今日一样来真格的。偶尔他甚至会离开一二日,亲自去发放抚恤。
他有时回来得玩了,她要么已经睡着,要么则是半梦半醒之间,仅能感受得到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小心翼翼将她拥在怀中。
偶尔将她闹醒了,她哼唧两声,则是轻声细语的哄着,不敢叫她有半点不虞。
便是偶然情到浓时,也是他回来得早,正巧有了兴致的时候。
很少像今日,这般晚了好要……
令她恍然想起尚在京中的日子。
“明日不用去。”齐邯在她耳廓边上轻声回了句,听着她说明日并非休沐日,他只是笑了笑,“明日咱们该要启程回京了。”
萧神爱蓦地瞪大了眼,愣愣回道:“何时回京?”
“明日。”齐邯答了话后,担心她又闹腾起来,连忙安抚道,“襄武被围时,你操劳了许久,身子尚还未养好,我不想叫你再分神去想这些,才将一切打点好了才告诉你的。”
萧神爱努着嘴,眼里流露出一些委屈,揪着他半披在身上的寝衣问:“在你心里,我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齐邯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说:“做得好的,这样的小事,桐桐当然做得好。”他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叫你歇上一回。”
天水王围困襄武时,她一直在强撑着,身体瞧着比往常还康健些。
他初初回城那日,萧神爱白日倒没什么事,夜间却发了些低热。他探手摸上她的额头的时候,便觉掌心里一阵滚烫。
急冲冲的着人去唤了医士来,至下半夜时,那阵低热已经自个退下去。他仍是不放心,盯着她喝了两日的药。
萧神爱尚不知道自个发热的事儿,只以为喝的是补药,还跟他抗拒过许多回。
“好了,咱们明日下午启程。”齐邯略有些粗粝的大掌按在美人的后颈处,星眸中流转着光华,“不气了好不好?你也该为我想想的。”
萧神爱怔了一下,这跟为他着想,有什么关系呀?
“我哪里没为你着想了。”她小声嘀咕了句。
到底忌讳着悬在头上的男人,没敢太大声。
齐邯叹了声,倾身而下,将她完全覆盖住,呢喃道:“你若是累病了,叫我怎么办呢?”
今日折腾得格外狠些。
这样的情境中,萧神爱低泣了好几回,然齐邯每回都只是将她哄了几声,待她啜泣声稍稍平复些许后,又重新动作起来。
如此反复了许多回,她眼睛都快哭肿了。
直至帐外翻了白,影影绰绰的能瞧见树丛轻晃,齐邯方才止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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