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虽粗粝,却修长炽热。
不过被他裹住片刻,萧神爱便觉自个冰凉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其中的经络血液亦是活了起来。
她低着头看俩人交握处,半晌方道:“回里屋去,我给你上药。”
齐邯从军多年,这样的伤不知受了多少回,虽因身份的原因,大多时候都能被军医妥善处理,然事情难免有例外。
在野外行军、或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少不得要自个随意包扎一番。
也因此,他并未将昨日所受的伤当一回事。
然就是这样在他瞧来不起眼的伤,却博得了萧神爱满心满眼的怜爱和温柔。
实在是个划算的买卖。
勉强按捺下心中的雀跃,齐邯含笑道:“好。”他依言起身往卧房行去,萧神爱则是去箱笼里翻找药膏。
因齐邯的缘故,家中常备了不少伤药,并不需专请医士过来开。翻找了一会,萧神爱终于找着了涂抹未愈合伤口的药膏,亦是跟在齐邯身后进了卧房。
眼见着阿耶阿娘都走了,西西迷茫地眨了眨眼,咿呀叫唤了几声,试图叫阿耶阿娘回心转意。
齐邯回头瞥了眼,很有些手痒,脸上却带了笑意问萧神爱:“将西西抱回厢房去吧?我瞧她叫了这么几声,可能是饿了。”
萧神爱算了算时辰,确实是到了西西用饭的时辰,遂让侍女将孩子给抱下去了。
褪下齐邯的衣衫后,萧神爱方才瞧清手臂上那条伤口的原貌。
她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下,柔声问:“还疼不疼呀?”
伤口尚未愈合,又怎么会不疼?
一阵阵钻心的痛往上蔓延,齐邯面上确实一派云淡风轻,温声回她:“不怎么疼了。”
从瓶子里头挖了一块药膏,萧神爱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上,心里为此有些急,却又不愿责怪他。
低头瞥见她微明着的唇瓣,齐邯凑上前,似是有些无奈的亲了亲:“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说。”萧神爱闷闷的回。
齐邯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无奈道:“我不是好端端的吗,怎么突然这么不高兴?”
萧神爱一时犯起了别扭,微恼道:“我就不高兴,你管我。”
齐邯忽的头疼起来,认命的在她唇瓣上啄吻数番,哭笑不得地回她:“小没良心的,我哪儿敢管你呀?”
听着他略带调侃的声音,萧神爱愈发的矫情,在齐邯怀里靠了片刻后,她轻轻一推,皱着眉说:“背上的伤口还没涂药呢,你就半点都不当回事。”
被她斥责了一通,齐邯也不见恼,只是声音愈发的温润,同时带了些诱哄的意味:“是我不好,都忘了这事,不生气好不好?”
越是被人哄着,萧神爱便越是来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