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在画幅张开的刹那,不知是哪个居心叵测的家伙暗地里撞了她一下,她往前一扑,哗啦就把那幅展开的画给扯破了。
后来就是宫人们二话不说押着谭小臻进宫,直接到了陆太后面前。
那种情况下,谭小臻当然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只可惜因为当时慌慌张张,原主又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城府的,出事时的细节竟没有留下多少,剩下的线索也不足以推断对象。
但她既然活着回来了,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的。
“回头麻烦你们帮我去打听打听,今天何小姐请看戏的具体都有哪些人。”
“姑娘怎么能说‘麻烦’?”两个丫鬟周身都不自在了,“您是在生气奴婢们没有护住您吗?”
谭小臻发誓没有内涵她们,只是出于请人帮忙得客气点儿的惯性使然罢了……
她拍了下自己嘴巴:“一时失言,下次不会了。”
丫鬟们多少平复下来。
想到庆云侯,谭小臻又不免想到原主和他的纠纷。
庆云侯夫人过世十二年里,庆云侯一直也没有续弦,也没有收什么通房。在原主印象中他就是忙,一个月见不到他几回。
当然,庆云侯担任着中军都督府的副都督一职,又兼任着通州军营里的指挥使,理论上的确应该很忙的。
但是从去年开始,他却忽然提出来要续弦,续弦的对象是好人也就算了,据说前后个个都是家里家风一塌糊涂的心机女,原主是没见过这些人,但有风声传到她耳里呀,然后原主就炸起来了。
虽然知道自己是庆云侯的眼中钉,站在谭小臻的角度,对这些风声还是想理性对待。
她说道:“这到底是谁传的风声?”
原主就算不学无术,也没有理由憨到再三阻挠亲生父亲的婚姻的地步吧?儿女干涉父母再婚,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不好做的明目张胆,怎么她就偏这么招恨呢?
这可是封建社会,尊卑那么严明,家里的长辈也没有教育她父为子纲,当女儿的不可以越礼干涉父亲?
关键是,庆云侯好像也没有因为她的阻拦而真拿礼法惩治她……
俩丫鬟脸胀得通红,看起来不吐不快,最后是小兰憋不住了:“姑娘您还说呢,在外也不知道交些什么朋友,一个劲地挑唆您,您还把她们当好人。往日奴婢们总劝着姑娘,姑娘还骂我们。
“一来二去,奴婢们哪里还敢说?也只能由得您这样了。大不了咱们就陪着姑娘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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