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于这些,他更好奇那位骄纵的小公主在自食恶果后会露出怎样气急败坏的表情,想必定然极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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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日渐西移,似镀了层蜜汁的橘黄暖阳慵懒地洒在搬着小胡凳坐在花影浮动树梢下,正单手撑着下颌的小姑娘。
小姑娘旁边还站着一个正咬着糖葫芦,脸上表情一会儿被甜到心坎,一会儿又被酸到五官扭曲,且生得软绵绵像颗水煮蛋的小沙弥。
“他是你小师叔对嘛?”
“嗯,无垢师叔是在三年前来到庙里的,其他的,思远就不怎么了解。”虽然他觉得这位公主的脾气很糟糕,他仍是相信人之本善,而且她还把买来的糖葫芦都给他吃了。
“哦。”眼珠子骨碌一转的曲棠又问:“你那位小师叔中午都不回房间休息吗?”
闻言,强忍着酸意将山楂肉咽进肚里的思远选择了摇头,回:“哪怕午睡,小师叔也是在禅室旁的竹榻休息。”
对此,曲棠完全不感兴趣,只不过………
等了一整天,就连晚饭也在外面吃的曲棠直到天黑都没有等到苏扶卮回来的时候,后面实在是因为眼皮子撑不下去的选择了回房睡觉。
正帮她铺床的杏于在掀开锦被,并看见藏在里面的东西时,瞬间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人更是连连后退,恐惧得宛如见了鬼的颤着音指着床上:“公,公主!床上突然出现了好多死虫子!”
闻言,困得快要眼皮黏上的曲棠也跟着望了过去。
只见掀开锦被的床榻上,正堆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甚至这些虫子有可能就是她丢到苏扶卮床上的!
好在那些虫子是死的,要是活的,她当真会头皮发麻得连夜将这里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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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隔壁间发出的声响,先前解了僧袍,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的苏扶卮忍不住轻笑出声。
可下一秒,他的房门便被怒气冲冲,脸颊两侧因沾了灰而像一只小花猫的曲棠用脚踹开。
朦胧清辉映色下,身着桃粉色蝶纹荷叶边半袖襦裙,扎着垂耳髻的小姑娘美得恍如观音座下仙童,唯有一张嘴便破坏了周边静谧的氛围之美。
“死秃驴!是不是你将那些恶心的臭虫子放在本公主床上的!”
将僧袍从木施取下,慢悠悠系着带子的苏扶卮抬眸冷嗤道:“贫僧今日一整天都在禅房中诵经念佛,竟不知道公主说的虫子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公主三更半夜闯入贫僧房内,不知打的又是什么主意。”少年音节往下沉几分,带着骇人寒意,“还是说,公主想要偷偷地往贫僧床上放什么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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