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令屋里的父子二人极度心慌,恐惧,仿佛末世来临也不过如此。
一个下雨天,留守家里多日的苏溯得知曲棠就在王记面馆的时候,不顾雨势过大,连油纸伞都没有打就冲过去找她。
在见到正站在檐下伸手接雨的曲棠,眼泪混合雨水狼狈地糊在脸上,飞扑进她怀里:“娘亲,你是不是不要如意了,如意以后再也不会和爹爹见面了,如意知道错了,娘亲再给如意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是?”刚去借了一把油纸伞回来的陆惗看着抱着曲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问道。
“我的,儿子。”
“你好,我是你娘亲的朋友,你喊我陆大哥就好。”陆惗友好地伸出手,却被苏溯全然无视。
在他尴尬得将手收回时,曲棠出了声。
“回去吧。”她离家多日,也到了归家之时。
做错事情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她,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家。
屋里和她离开的时候并无两样,好像是他为了营造出她只是出门买个菜,等下就会回家的假象。
进了屋内,苏溯一改先前冷淡的目中无人缠着他问东问西:“陆大哥是怎么和我娘亲认识的?为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我娘亲提起过你。”
“我是镇上教书的一位先生,你没有见过我正常,因为我平日里不怎么爱出门。”接过茶水的陆惗性子极好的解释起来。
“哦,那你和我娘亲是怎么认识的?”
陆惗刚开始说,便被苏溯另一句话给掩盖:“娘亲,我可以到陆大哥的教书的私塾里念书吗?”
“这个,你问,陆大哥。”端着一碟绿豆糕进来的曲棠并不能为他做决定。
“陆大哥,可以吗?”
自从曲棠进来后,陆惗脸颊就红得发烫地点头。这样,他也能找到机会多接近她。
他不介意她结过婚还有了个孩子,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当一个好父亲。
之前的他从不相信这些可笑的一见钟情,但命运偏爱他,让他遇到了。
夜里睡觉的时候,苏溯想到今天那个对娘亲大献殷勤的男人,心里止不住泛起厌恶,暴戾。
脸上乖巧得像只绵羊:“娘亲,你和陆大哥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机缘巧合。”
“那陆大哥家里有几口人,娘亲知道吗。”
“我为何要知?”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为何要打听人家私事。
“我只是一想到明天陆大哥就会成为如意的夫子,便想要多问些。”苏溯见母妃提起他时无所谓的态度,那颗高移的心才稍稍往回移。
“别想太多,睡吧。”曲棠想到那个温柔为骨,清风铸就的男人。
知道他是天上的皎皎明月,与她这种地上污泥终究不会有半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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