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滚出去!出去!”
头发,衣服手上挂着面条的苏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抚母妃,又挫败地想到他要是继续待在里面,只会刺激母妃情绪激动,只能将眼眶里的眼泪憋回去。
因为他们担心曲棠会想不开,房间里的桌床板凳边缘都用一层动物皮毛包住,任何锋利的,能伤人的东西都不能摆放进来,给她吃饭的碗也换成了不会打碎成瓷的木碗。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守护着她。
拿着木碗,失魂落魄走出来的苏溯见到刚熬好药从厨房出来的男人,难受得鼻尖抽搦:“父王,娘亲到底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娘亲只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等吃完药后就会好了,所以如意不要怪你母妃好不好。”
“如意才不会怪母妃,如意只会心疼母妃。”
曲棠大部分时间虽然都处于暴怒伤人的状态,有时候也会神志清明,只是这种情况很少。
她会坐在檐下台阶,单手撑着下颌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安静地发呆,恬静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娘亲,如意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糖炒板栗,如意现在剥给你吃好不好。”刚从外面回来的苏溯见到这样的母妃,脸上都会跟着露出甜甜笑意。
曲棠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微弱的一点儿反应,都令苏溯跟着红了眼眶,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不过绝对不能沾上眼泪,要不然板栗变咸了就不好吃了。
“好吃吗。”苏溯将剥好的板栗递到曲棠嘴边,笑里含泪的眼睛只要一眨,便盈盈落泪。
“好吃。”曲棠就着他的手咬下,舌尖顶住板栗往里咀嚼。
“好吃就好,要是娘亲喜欢,如意就给娘亲剥。”
此刻的苏溯都快要忘记了,他有多久没有和娘亲说上一句话,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
要是母妃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汴梁,我想回汴梁。”忽然间,曲棠开了口。
“嗯,只要娘亲想去哪里,如意和爹爹就陪娘亲去哪里。”
等傍晚,苏扶卮回家的时候,他便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父王,娘亲今天说她想回汴梁了,我们回去了好不好,要不然一直待在这里,我觉得不利于娘亲养病。”哪怕是一个正常人每天生活在带给她痛苦,难过的地方,即使没病也会整出有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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