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瓷,也忙碌得很,首先内政人手紧缺,尤其是财政,非杨延宗笃信者不可委之,苏瓷原本就是管着他的私账的,现在有些私账将会归进公账,杨延宗索性把这方面的事情交给她了。
除此之外,她还负责移民营。
后者也是一项非常非常重要的工作。
……
自打停战以来,西北西南各关就迎来了一大波的移民。
他们带老携小,推着车担着担,有牲畜的还带上牲畜家禽,最远的徒步不远千里,先后来到了西南和西北。
虽然累,但一张张淳朴的脸上都是对新生活的希冀。
这里头,甚至还有阿康的寡母,以及已经垂垂老矣的爷奶,后者已经不大能走了,是阿康的娘和以及带队派的人推着走了几百里路过来的,帮忙的人有时也没空,就是邻里前后你帮一把我帮一把帮着推的车。
在他们到的那一天,阿康还特地向苏瓷请了一天的假去接,苏瓷马上就批了,并让他带去了几句问候。
这些人,都是原来分散在各个庄子、村落,或者在原籍拿抚恤金的。他们都是杨延宗麾下伤残兵卒或者阵亡兵士的遗下的家人,他们或多或少,甚至长期,接受父亲/儿孙曾经的上官的抚泽。
他们甚至很多都重新组成了一个新的村落,村内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连村长都是杨延宗上面安排下来的。
这次杨延宗自立门户,他们都决心跟着迁移,舍弃熟悉的家园和故土,不远辛苦千里迢迢跟过来了。
为了安置他们,郑南郊区正在密锣紧鼓兴建着房舍作移民新乡。
这事交给旁人杨延宗是不放心的,最后苏瓷亲自接过来了。
从划地到建房,从安置到入籍,都是她一手一脚亲自安排的。
房舍用的是青砖,院墙和畜生圈用是土胚和篱笆,没有建得特别好,但也一点不差,保持和附近乡镇差不多的水平,苏瓷连日后融入的问题都考虑到了。
杨延宗回来后,还特地抽时间亲自看了一次,苏瓷没问他满意不满意,但他目中流露的愉悦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那心情也是一连保持晴好了很多天。
……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颜氏终于去世了。
本来老大夫说,哪怕服过药也远不至于如此,但颜姨娘和杨延信在她面前身死对颜氏的打击太大了,那天过后其实她就病了,病得还挺重的,之后药也停了,但最后今年她还是病逝了。
杨延宗得知的消息后沉默了片刻,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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