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色保姆车早早就在停车场候着了。老王看到两个年轻人时,笑着上前接过了许笑笑的行李箱,对于温淮安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一丁半点的惊讶。
许笑笑这下全反应过来了,搞了半天,就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啊。
上了车,温淮安见她眼睛红红肿肿的,心头很不是滋味,他将她带进怀里,许笑笑扯下口罩,却突然板起脸,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走的第二天。”
“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淮安沉默了会儿,眼睛里带着笑:“嗯,我应该早点给你电话的。”
许笑笑垂眼,心说这人明明知道自己担心他,醒了居然也不来个电话,就真生气了。她小嘴一噘,脑袋撇向了另一边。
“生气了?”
“嗯。”
温淮安将她搂紧了些,平静道:“那……我跟你说说醒来那天的情况?”对方不吭声,只给了他一个大发慈悲的眼神,那意识是说,准你开口了。
“醒来的那天,基本上处于动一动就吐的状态。”
“……”
“然后开始发烧,烧了三天,好在没有别的问题。”
许笑笑朱唇微张,肚子里的那股气一下就散了。
正如温淮安所讲,醒来的头几天,他的状态非常不好。一开始是眩晕加呕吐,人只要有轻微的晃动,就会吐,吐到最后都是水了,还是止不住。后来又莫名发烧,做了一系列检查,查不出任何问题,查到第三天时,烧又自动退了。
他在那一刻才有种真正活过来的感觉。
那天,温母一边给他准备吃的,一边说:“笑笑去新加坡了,说是元月2号才能回,你给她打个电话吧。”
他翻出术前许笑笑发的那条微信,算了算时间,距离她回来的日子还有三天,于是决定给她个惊喜。
许笑笑听完那人说的,想到他又是晕啊又是吐的,心疼之余又有些担忧,问道:“现在呢,还会有不舒服吗?”
要说完全没事,那肯定不现实,毕竟开颅这么大的手术,恢复起来怎么也要三五个月。但温淮安轻轻笑了,说:“你不生气,我就没有不舒服了。”
老王从后视镜里偷偷瞟了一眼,也悄悄笑了。
因为温淮安还处于留院观察期,车便开到了医院。许笑笑让老王将自己的行李送回家,她就留了下来。
一回病房,护士小姐就责怪起来,“温医生,这么冷你还跑出去啊,万一又发烧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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