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八门,群臣没有异议,可是德胜门由今科新科状元王右渠来守……
周一至说:“殿下,王编修到底年轻,虽是状元,却也只是正六品编修,德胜门交由他,是否不足以服众?”
王侍郎也觉不妥,连他都没被太子派去守门。
其余八道门的守门者,各有令人信服的理由,这王右渠也能守德胜门,他心中不服。
聂延璋这些日累得很,眼下有乌青,长睫垂下来时,似乎有倦意,话却说的果决:“诸位说的不无道理。”
群臣正嘀咕着,德胜门该换谁来守的时候,聂延璋转着玉扳指说:“陈福,传旨。兵部孙左侍郎已伏法,兵部高位空悬,孤现任翰林院编修王右渠为正五品兵部武选司郎中,暂领兵部,守德胜门。”
陈福走过来说:“是,奴婢这就去传旨。”
聂延璋稍稍坐直了问众人:“还有什么想说的?”
众人自然无异议。
王右渠本身就是正六品编修,特殊时刻连升他两级并不为过,兵部如今无人首领,他既是与其他司郎中品级相同,又受太子重视,守德胜门顺理成章。
陈福去翰林院里传了旨意,连崭新的官服都预备好了。
他笑着说:“王郎中,快换了朝服,随奴婢一同去面见殿下,商议守城之事吧!”
王右渠倒也没诧异,去里间换了朝服便入了皇宫文华殿。
“臣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
群臣朝王右渠看去,他挺拔清瘦的身躯将正五品司郎中的朝服也撑得更加华贵了。
聂延璋打量了王右渠一眼,不愧是他当初也中意的状元郎,瞧着越发顺眼了。
他淡笑说:“来人,赐座。”
王右渠跪道:“谢太子殿下。”
诸臣与聂延璋共商守城事宜,臣子们提出的意见都很陈旧,说的无非是普通的防守方法,而这些聂延璋早就吩咐下人去布置了。
王右渠静静听着,等到没什么人说话时候,才起身道:“殿下,听说逆王打算火攻京城,微臣以为要备沙土以防止对方火上浇油。”
朝臣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王右渠说的很有道理。
周一至出来说:“殿下,王……王郎中说的有道理。逆王显然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里,既用火,便不怕再用油了。”
王侍郎跟着就说:“殿下,眼下要即刻吩咐各门就近取土才是,可并非每一门附近都有适宜的取土之处。”
群辅附和:“正是正是,此事迫在眉睫,该立刻去督办了。”
陈福笑了笑,告诉众臣:“王郎中好才智。这件事殿下也早有预料,已吩咐下各处城门了,只不过还缺个督办的人,不知道哪位肯去?”
在殿内的朝臣们,手里各有职责,或有不愿离开太子跟前的人,自然不肯领这桩皇城里乱逛的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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