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延璋怀里被塞了一堆东西。
他胸口却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的。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表情和他的心一样,有点儿冷了。
“枝枝,你在赶孤走?”
元若枝背对着聂延璋,心里很难受。
前一世魏锋程也有妾侍,她能忍,但是聂延璋如果有妃嫔,她好像不能忍。
但他是皇上,大业皇帝从来没有不封妃嫔一说。
她向来没有不切实际的奢求,那么她只求一个自由身,只求日后不牵连元家其他人,总不算过分的。
聂延璋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极依恋地说:“孤不走。”他的手,摸到她腰上受过伤的地方,那是她为了他,在承平侯府狠心割出来的伤痕,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钻心的痛楚。
她一定也记得。
元若枝想挣脱开,但是聂延璋臂力超人,她根本躲不掉。
她越是挣扎,聂延璋反而抱得越紧,就跟遇热的牛筋似的。
到最后她觉得痛了,忍着不发出声音,聂延璋才松开她。
元若枝喘着气,走到罗汉床上坐下,想给自己倒杯水缓缓,才发现水杯里已经有水,是她起夜的时候倒的,到现在还没喝,都已经凉了。
她就着凉水往肚子里送,聂延璋一把拦住她,泼了冷水,给她重新倒热水,递过去说:“喝热的。”
元若枝凝视着聂延璋,接了水杯,喝下一杯温水。
聂延璋也坐在旁边,中间隔了一张小桌,他尽量冷静地问:“枝枝,你在生孤的气?告诉孤,你为什么生气?”
元若枝不说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如果登上皇位,必定三宫六院,现在再来争那些,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
聂延璋试着去猜:“你气孤半个月都没来看你?”他并不辩解自己没有时间,他放低姿态,用温和的声音哄道:“孤以后三天就来看你一次,好不好?只要你肯见孤。”
元若枝摇头道:“没有。我并不气这个,就是小小元家,有时候也缠得我无暇分身,皇上政务繁忙,我知道。”
聂延璋不解了,“那你气什么?”
元若枝抬头问道:“我表哥可是皇上有意调走的?”
聂延璋不语,声音却一点点冷下来:“你是为了他恼我?”
元若枝丝毫没退让的意思:“皇上这是不是在以公谋私?请皇上以后不要因我的事情而……”
聂延璋笑了笑,懒洋洋往后靠去,薄情地说:“朕就是杀了他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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