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怡靠在太后肩头,闭着眼说:“女儿肖想这一日许久,今日美梦成真了。”
太后越发难过。
不知多久后,月怡忽低声说:“母后,女儿困了,您抱着女儿入睡好吗。”
太后急急地问:“月怡,母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只听得到女儿的抽泣声,心中绞痛难忍。
太后召了人来,去将聂延璋唤来自己宫中,如果说月怡真的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聂延璋该来见她最后一面。
聂延璋听召赶来,看到门口的闻洛,脚步一顿,说:“你也进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闻洛跟在聂延璋身后进了太后寝宫。
两人看见月怡安详地躺在太后腿上,太后温柔地摸着月怡的头发,表情慈祥中带着深深的怜爱。
聂延璋不由自主放慢了步伐,生怕吵到她们母女。
太后听见声音,抬起头问:“皇帝,你来了?”
聂延璋盯着月怡的脸问:“母后,这是……月怡皇妹?”
太后点头:“你认出来了?”
聂延璋凝视着月怡的脸颊说:“母后您不知道,星怡、月怡性格迥异,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很好辨认。”
太后又是一阵心痛,星怡的单纯,全是月怡满手的血换来的,两人能不性格不同吗。
闻洛盯着月怡的脸颊,望眼欲穿。
他攥着拳头,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眼泪。
聂延璋静静地坐在一旁,压着声音问太后:“母后,月怡一直担心您不认她,没想到您……”
太后苦笑:“本宫十月怀胎生了你们兄妹两个,难道没有一点为人母的怜子之心吗,傻孩子。”
孩子们受的苦,她自己猜想的,跟亲耳听到的,完全是两种感受。
剜心之刑,不过如此。
太后低叹道:“韩氏一族覆灭,说到底是聂家的江山。母后虽期盼你稳坐江山,免生祸乱,到底只是想你跟你的皇妹过得安稳罢了。立后的事情,月怡已经同本宫说了,罢了,都随你吧。只是不该这么大动干戈,虚耗国库,苦的终究是百姓。”
聂延璋跪下来道:“儿臣,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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