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双手接来,派人飞步往内阁去。
聂延璋略表帝王关怀之意,与虚焰略谈几句佛道,便直探他的来意,并表明心意:“国家正需要虚焰圣僧这样的圣人,不论圣僧有何所求,都可以谈。”
佛门中人,说到底最大了也就是弘扬佛门,大业治理三教九流,向来有法,聂延璋并不怕佛门翻出什么浪花。
虚焰却脸色平淡地说:“贫僧无求。”
聂延璋审视着虚焰许久,忽而一笑:“好,圣僧高洁。不过朕却有一求。”
虚焰道:“皇上但说无妨。”
聂延璋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圣僧沿途听说过天府星有异象没有……”
虚焰起来欠身道:“贫僧此次进京,除送灾地手札,也为天府星一事而来。”
聂延璋眸光一亮,音调都高了些:“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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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僧虚焰入宫的第二天,宫中便设宴款待虚焰与群臣。
宴席间,聂延璋赏了虚焰几样法器,由头很简单,虚焰治灾有功,又颇受百姓爱戴。
百官没有反对之人。
佛法都是虚的,治灾乃是真功。
君臣酒过三巡,聂延璋便提起天象一说:“钦天监前段时间曾报天府星有异,不知虚焰大师可对天象之说有没有研究?”
虚焰起身道:“回皇上,贫僧恰好略通天象。自此从衡州府入南方灾地,便是从天象观得南方有异。”
满座皆惊。
这何止是“略通”,能从天象看出南方有灾,简直是精通,神通。
比钦天监可不知道强了多少,钦天监就看出个天府星异常,却没早早看出南方有灾,叫朝廷面对灾情措手不及。
聂延璋趁酒意便问:“虚焰大师以为天府星异象何解?”
虚焰道:“天府星异象乃为吉兆,并非凶兆。”
太后都听了来劲儿,抢先问:“为什么是吉兆?”
虚焰略侧头,朝着太后所在方向回话:“天府星致使群星失色,并非天府星邪乎,而是因为天府星与紫微星在本纪元天衣无缝地相合,日月山光也要失色,况乎群星。”
太后激动地问:“圣僧是说,我大业将要出千古帝后了?”
虚焰微微颔首。
聂延璋满意地大笑,又要嘉奖虚焰。
座下百官沸腾。
自然有不服者,果真依虚焰所说,此后后宫绝无别的妃嫔立足之地,时日长远了,外戚则“元”家独大。若新后生育子嗣有艰难,大业地根基大统,都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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