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子哈哈大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死啦!”
刘象嘶了一声,立刻把脖子缩回来。
那小子喝了一口茶水,“……麻婆怕生事,当晚就把贞烈小寡妇贱价买个了一个行路商人。现在那商人就住在悦来客栈,听说是买卖干货的,也是命薄,竟不知他那小娘子将来是要克死他的!”
几个听客听得哈哈大笑,纷纷捶打这个破落嘴巴的小子。
刘象就不是滋味了,虽然这小子嘴里八成都是编的,哪里有送去发卖的小娘子手上还藏着金簪子的。
他吃完满满一钟茶,回头去二道街后街找老五喝酒猜拳散心去。
待来日,听说曹老大找个新的“老二”入伙,要重新结拜,他应声就来与兄弟几个一起喝酒。
新的老二是个不到四十的中年商人,惯在扬州府与沧州府之间做来回的行路生意人。
刘象只把注意力放在鲁老七身上,没了五娘之后,再见到老七,他早前那一点点带着绿荫影儿的火气消失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丝哀伤。
这鲁老七得了曹老大的安排,一见着刘象,就慌忙给他跪下磕头认错,端着盏子祝酒,“都是弟弟的错,哥哥饶了弟弟这一遭吧。”
曹老大几个一起起哄,“你大人大量,别跟这混账计较!”
“叫他花大钱请你去梳笼了贾三姐!”
“都是自家兄弟,打一顿得了,难不成还要他家的老婆也陪你睡吗!哈哈哈!”
几个兄弟闹一闹,气氛上来,任是哪个好汉,都不能不给众兄弟面子。
刘象道了声“罢了”,拿起老七敬他的酒,喝了下去,引来众兄弟的叫好声。
老七喜得不行,连声恭维刘象有本事,做事大气豪爽。
直夸的刘象飘飘起来。
酒过三巡,老七就上了劲,撺掇刘象道,“你可知贾三姐美艳无双,比你家五娘当年还要媚人,只可惜弟弟手里没钱,否则就将那三姐梳笼了,叫她侍候哥哥!”
刘象喝得有四五分醉,立刻想起来,“可是那日五娘给做寿的妹妹?”
老七一时尴尬,抹了一把脸,嘿笑,“嗨,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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