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象不能忍,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作到主子脸上,当即就进屋发作,把那丫头踹倒,懒得再打一顿,命人拉出来发卖了事。
二娘抱着肚子哭得肝肠寸断,可怜大小姐也跪在旁边。
这场面着实令叶玉杏难堪。
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装作吓坏了,躲在照壁那边发抖抹眼泪。
越氏出来看见这架势,气得一佛出世而佛升天,拉着二娘站起来,颤着手指着刘象就骂,“你也不看看你屋里有几个能下崽的,你作践她难道不是作践你!都看什么看,快来人把二娘扶起来,这都什么事儿!
不过是丫 * 头碎嘴,敲打几句就罢了,弄得这样打阵仗,知道的说你眼里揉不得沙子,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我屋里大喊大叫,是要休了我!”
这话太吓人了!
刘象好似被戳中了穴道,立刻过来抱住越氏,一叠声发誓咒怨,“我的好娘子,怎么就敢休了你,那不是叫我去死吗?!你说不卖咱们就不卖,这贱价卖出去得折好些个银子!”
他连哄带骗的将大娘子弄回上房。
二娘哭哭啼啼被人扶着进了东厢的屋子里。
四娘见这样子,自然不好进上房里,就走到外头,找到立在照壁下吓得只会哭的六娘,嘻嘻笑,用团扇使劲往她娇容扇了好几下大风,“吓到了?没见过?这都是常事,你见多就好了,不必怕的。”
叶玉杏看了好大一出戏,意犹未尽,抹了眼泪,挽着四娘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只把头放在她肩膀撒娇,抽抽噎噎道,“没见过,大官人好大气性。吓得我心都黄了,我心口疼,姐姐快帮我安抚安抚。”
说着,她拉着四娘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四娘趁机揉了好几把,笑着推开她,“哼,又来惹我。”
这时,正屋的卧房那边窗户里传来了“嗯嗯嗯”的声音,四娘与六娘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走出正院,要去外头逛一逛再说回来。
两人在六娘屋里吃了饭,下了一回棋,正说着刘象要扩建小花园的事儿,外头四娘的丫鬟小茶儿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二娘被老爷吓得要小产了!”
叶玉杏立刻就变了脸,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小茶儿跪倒在地,把正院里传出来的话重复一遍,“小花姐姐被打得要死不活,二娘见着小花姐姐浑身是血,当时就吓得下面流血不止!”
“是流血不止还是已经小产了”
这小茶儿哪里知道。
四娘心烦意乱,拉着六娘就外头走,“天杀的,又是造孽!连个孩子也保不住!我就知道!这个二娘真是傻,这时候怎么就想出这样一个昏招,那老爷是肯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人吗!”
跟在四娘身后一起急匆匆去正院的叶玉杏,仿佛没听见四娘如何抱怨。
两人一路小跑,才到正院门首,就听见里头刘象暴跳如雷,大骂二娘不谨慎,连带着越氏劝一句,他连越氏都怨上了。
四娘六娘顿住脚步。
里面怒骂声如雷霆,叶玉杏从未见过这样的刘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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