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杏坐在妆镜台前,沉着脸,注视着水银镜里的自己, ……戴上钗环后,她叫来第一手消息来源的金罗,让她细细把她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过程,再讲一遍。
这一回,她听出了一些门道。
即使算不出是谁在捣鬼,但是这个“春儿”宫女,大约就是在陛下临幸碧晶阁时,叫谢妃收服了,做了她谢氏暗桩。
别人或许不能确信,可她十分能信,庄春儿,一定是谢氏的人。
如果不是谢氏的人,早就该死透了。
后来谢氏一番运作,在新后入宫之前,将这个暗桩打入了新皇后的凤仪宫里。
新皇后若是不知此人由来,就草率的把庄春儿送去给启儿,就妥妥的预谋陷害;若是知晓庄春儿的后台,那么她就是借刀杀人。
至于藏起来的谢妃,皇后这条毒计不出,则全然没有她什么事儿,陷害纯贵妃的计谋成功了,她谢妃大约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可皇后根本就知道庄春儿的来历呢。
几年不见,大家都厉害了。
叶玉杏按捺心中的怒火,也不着急把那小妖精怎么样,依旧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吃起来早膳,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饭后重新更衣,踩着点去皇后宫里请安。
只是今日,大家从凤仪宫出来时,叶玉杏坐在八人抬的步辇上,似乎想起什么事儿,临时叫步辇停后,喊住了谢妃,“那谁,你过来。本宫有话要问你。”
那谁?
众妃嫔都在纯贵妃后面出来,听到纯贵妃指着谢妃的鼻子,喊她“那谁”,或者捂着嘴儿偷笑,或者作壁上观看好戏。
这宫里不满谢妃者甚众。
谢妃忍着怒火,从自己步撵前走过来,给高高在上的纯贵妃行礼,“纯贵妃娘娘万安。不知娘娘喊妾身来,所为何事?妾身娘家姓谢,忝列妃位,娘娘该是记得的。”
叶玉杏看着她满脸不痛快,就问道,“怎么,本宫喊你过来,还非得要本宫记得你是谁,你娘老子是谁,你娘是谁么?你不情愿与本宫说话,也要懂事 * 一点,本宫只要知道你是陛下的什么人就是了。”
谢妃顿时冷汗出了一背,“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种不忠念头。”
“绝无此种念头?那你给本宫笑一个。”
谢妃猛地抬头,胸中燃烧着怒意,情知此时不能发作,却实在忍受不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
宫里蝇营狗苟,若非她要报仇,怎肯这般受人无尽欺辱!
于是她暗暗掐手心,作压抑愤怒状,脸白手抖,咬牙问道,“娘娘若是觉得妾身哪里做的不好,直接说与妾身道明,妾身必定尽心去改,如此这般羞辱妾身、羞辱妾身娘家父母,便是个泥人儿,也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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