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杏心中暖暖地看着儿子的眼睛,这双眼睛又像刘象,也像自己,“若是旁人,我就与她打赌,赌薄妃会不会顺利诞下孩儿,引她入彀,将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全都网罗进生杀这张大网。
可如果是你来问,我告诉你,启儿,如果娘不回来宫中,不出三五年,你就快被那皇后娘娘养废了。
孙太傅有心教你,但他到底是个臣子,许多后宫阴私鞭长莫及,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若非如此,他如此自负,怎肯向往认输?这是孙正请我出山来教你的真正原因。你知道么?”
刘启愤怒极了,甩开纯贵妃的手,作势要走,“如果纯贵妃是来说这些,那么 * 儿子时间不多,还要去读书,这就告辞。”
叶玉杏将他一把搂在怀中,笑得苦涩,眼中又滚出泪来,“好孩子,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孙太傅就这么教导你的?你就是仗着我是你娘,才敢这样使性子的吗?”
刘启不妨被她抱了个满怀,方才第一次被抱时满脑子的濡慕之情,此时她又把他牢牢抱住,他心中的恼意顿时被软化的一塌糊涂,心酸的一塌糊涂。
她的话更让他心惊。
这是他的生母!
就因为她才是他真正的母亲,所以他不敢在皇后面前怎样,却敢给她使性子?!
刘启强忍着悔意,坐下来,却又按捺不住情绪,说了气话,“好,你说,我听你说完再走。”
叶玉杏拭去眼中的泪,笑道,“你看你,这点小事都坐不住,还嫌我说的不中听么?好孩子,咱们时间不多,我直接说了,你父皇这辈子功绩到此为止了。你却不同。
后宫的女人所争所夺,无非是你父皇的宠爱,是名分,是地位,这些东西本宫从来不放在眼里。
我儿且看今日朝政,人人都在议论陛下该不该把三个公主都送去和亲。或者该送哪个公主去和亲。
本宫却气恼,那秦王着实可恶,竟敢拦下戎人和亲的公主!实在大逆不道!
可是你看看,满朝上下,谁敢与陛下说这句话?谁敢当着你父皇的面,骂那竟敢夺了番邦和亲公主的秦王?是他们竟不如我吗?便是你父皇,不也是含恨隐声?
别人不说这个,时间久了,你父皇,还有你,能把这个秦王大逆愤怒挂在心上多久?本宫说你快被皇后养废了,你自己忖思,你在这件事里,你想的是什么,而你究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思量。”
刘启怒道,“儿子日后如有机会,必定撤了秦王之爵!”
叶玉杏点头,满目温柔地鼓励道,“还有呢?”
刘启方醒悟过来,震惊地看着只会对父皇撒娇的纯贵妃,他心乱如麻,下意识道,“撤藩,四海之内只有刘姓,再无别家诸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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