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还在呼啸,她顺着小道往回走,走到自己屋子脱衣躺下,躺了半晌怎么都睡不着。干脆又披衣爬起来,挨到窗口往外看,外面的天暗沉无光,远处的小木楼前燃起篝火。
戚无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火堆旁,跳动的火光形成一圈光亮,将他半个身影完全笼罩在内。从这个角度隐约只能瞧见他细微的动作,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荒原的冬天很冷,叶暖趴在窗台的那只手有些发冷,她哈着气,嘀咕道:“...一个人应该很无聊吧!”突然想到什么,她摸黑爬起来,轻手轻脚跑到戚无泽门前推开门,又摸黑找到他放在床头的花盆。
对着花盆露出柔暖的笑:“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我就给你浇一滴灵泉水....就一滴。”这一滴灵泉水足够它发芽,之后能不能开花就看戚城主自己了。
叶暖做完这些又轻手轻脚回了自己屋子。
被子很暖,她裹在里头睡了过去。
下半夜很安宁,天蒙蒙亮,叶暖迷迷糊糊听见对面传来兴奋又压抑的喊声,紧接着她的门响了一声。
但随即又没了声响,叶暖转了个身继续睡。
一个时辰后,她起身,穿戴好拉开房门。入目的是一盆翠绿,刚抽芽的峨眉春蕙,峨眉春蕙后是一张眉目飞扬的脸。
“阿,阿暖,它,它发芽了!”他声音里几乎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叶暖伸手触触兰花的嫩芽,轻笑道:“是啊,它发芽了!”
戚无泽眸光落在她脸上,又极轻的重复了一句:“它发芽了....”
叶暖:“嗯,我说的是开花。”
戚无泽:“它会开花的!”他很兴奋的道:“我以前种什么死什么,从来没种活过任何东西。”
“阿暖,它发芽了,我现在就带它去晒太阳。”说完他又抱着花砰砰的跑下楼,捧着花盆坐在院子的露台前晒起太阳。
苏氏从灶房出来瞧了一眼,顺口问跟下来的叶暖:“他怎么了,一大早就瞧见抱着一盆花在你房门前,不敲门也不动,时不时还傻笑!”
叶暖只捡其中一部分说:“那是他娘以前种的花,后来枯死了,昨夜才发芽,他正高兴呢!”
“哦,那确实应该高兴,这孩子孝顺。”
叶暖笑起来:“嗯,是挺孝顺。”
农场原本是卯时三刻干活,但昨夜那场火闹得太大,叶暖特意让所有人午时再去做工。
做工前先让人把烧毁的木楼重新盖好,又承诺今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今日他们要把成熟的油菜和小麦收回来,叶暖吩咐几句自己就回到院子帮着她娘一起晒盐。方才一直傻乐的戚无泽见叶暖在忙,立马把花盆放回自己屋子,顺便把门锁死,又交代他弟看好花卷,这才下楼帮忙晒盐。
纯白的盐在太阳底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戚无泽边晒边盯着叶暖看,看看又笑笑,笑完又接着看,完全一副痴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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