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赵若月起身告辞。
赵若月走后,青桔八卦地问道:“小姐,你说三姑娘为什么不接受煜王爷呀?”
“换你,你会接受一个残暴的变态?而且那个变态还是个残疾。”赵若歆小声地说,分外唾弃自己方才为了一己私利,就冲动地去怂恿三姐姐回报煜王心意的行为。
“奴婢会呀!”青桔理所当然地回答。“煜王爷虽然不良于行,却是金贵的龙子凤孙。他虽然残暴了些,可对三姑娘却是一往情深。相反,三姑娘再优秀也只是庶女。”
青桔摇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
“听说曼姨娘这些日子为了三姑娘的亲事,都着急上火了。可挑来挑去也都是低不成高不就的。奴婢若是三姑娘,奴婢早就接受煜王爷了。错过了煜王爷,三姑娘再去哪儿找这么一桩天赐良缘?”
“你可闭嘴吧!”青兰听不下去,打断了青桔的话:“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主子们的心事,也是你一个丫鬟能猜的?”
赵若歆也斥责道:“不许编排三姐姐!”
青桔吐了吐舌头,噤声了。
赵若歆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冻伤,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决断。求人终不如求己,她还是应该自己想办法破局。
“青桔、青兰。”
“奴婢在。”
“去跟父亲和祖母说,我身子抱恙,最近就不过去给他们请安了。开春前的邀帖也都给我回掉,这个冬天都不见客了。”
“是。”
雪下得愈来愈大。到了后半夜,整个京城都镀上了一层银妆。
三更天,巡夜的更夫恪尽职守地敲了三下梆子。
守夜的栾肃被惊醒,举目看见窗外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雪。随即他听到煜王的床榻处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王爷醒了?”栾肃自然而然地问:“可是要小的推您出去赏雪?”
而后他回头。
雪夜清冷的月光下,他看见宽阔的雕花乌木床上,煜王正弯曲着身体,蚯蚓一般地蠕动着,像是在努力把脚踝处套着的什么东西给穿戴起来。
仔细看,那是宫廷内造的一条,羊毛秋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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