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朝节她外出踏青, 被贼人所掳,皇长子楚韶驰救了她。他虽小她几岁, 却俊逸潇洒,颇有担当。她貌美昳丽,出身世家。他们一同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芳心互许。
她为了他拖了几年不肯相看人家,一直拖到他说的选秀。
他是皇子,当在秀女中择取良妃。
他应她, 会在选秀后向皇上请婚,请皇上将她许配给他。
谁知道,她竟在选秀里被皇上本人给一眼看中。
那时她才知道,为何宫中所有嬷嬷都对她善待有加, 为何她迟迟不肯相看婚事家中也无人劝阻。因为他们都笃定了她会顺利入选,因为她竟同陛下逝去的元配先皇后十分相似。
他与她已经拜过了天地,结果她却要成为他父亲的女人。
他抱着她悔恨痛哭,恨他只是个生母卑贱的卑微皇子,无权无势,护不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为了让他不再人微言轻,她使命般的在后宫争宠固宠。
他亦利用皇子身份,替她提供诸多便利。
短短数年,她便入主中宫、登上后位。
不久,她便向皇帝提出,收他为养子。皇帝对她一向宠爱,应允了。
她想,她终于成为了他的靠山。他再也不是生母卑贱的卑微皇子,而是能够与六皇子楚韶泰相较一二的皇后养子。
她要助他,助她的夫君,夺得这整个天下!
太后侧身坐在龙床上,鲜红的蔻丹金甲一寸寸划过大行皇帝了无生机的脸庞,留下一道道长长的指印:“这么多年,哀家心里是把你当做夫君的,那么皇帝你呢?你有没有真正把哀家当做发妻?曜儿可是我们的嫡子,你竟敢对曜儿出手。”
她鲜红的指甲一寸寸向下游离,而后骤然掐紧,长长甲套深嵌进大行皇帝的脖颈里。
“哀家时常深恨你的软弱,恨你当年不敢在选秀中向先帝说出实情,不敢向先帝求娶哀家。可如今哀家再细细回想,便开始怀疑你的动机。”
“身为皇子,你会不知先帝元后的相貌?你竟从未与哀家提过样貌之事,只让哀家什么都不清楚的就进宫参选。现在回想,你若当真有心迎娶哀家,何必要等到选秀,直接请先帝赐婚了便是。纵你是人微言轻的低贱皇子,可你的婚姻大事先帝也是会关心的,你若当真开口求娶一位世家女,先帝未必就不会应你。”
“你恐怕,从开始便存了让哀家助你夺位的念头。”
殷红指甲深嵌进大行皇帝脖颈里,刺出颗颗血珠:“这些哀家都无所谓,哀家早就当了皇后、太后,荣宠不断、满门繁华!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曜儿下手!”
“歆丫头说得对,过去哀家的母爱,太浅薄也太狭隘。哀家总想着让曜儿与你缓和关系,盼着你们父子能够齐心协力。可到头来,哀家竟被你蒙蔽了去,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痛苦和为难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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