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慰的话不知该如何说,只好闷声闷气的开口:“好了你别难过了,东西即是我撞坏的,我再买一个赔你就是了。”
“不必了。”齐昭捡起地上的残片,侧身走出了大殿。
天黑的很快,夜幕降临,山中寒风凌冽,回房的路上齐昭走的很慢,手下意识的搭在腕间那处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回到房中,用冻的通红的双手关门将肆掠的山风堵在了外面。
贯珠听见动静从云纹屏风后走出,见是夫人回了,提醒道:“夫人,热水准备好了。”
齐昭心绪有些杂乱,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回她:“好,你先出去吧!”
从袖中拿出被软帕包着的断镯,轻叹了一口气,黯然的垂下眼眸。
小世子其实说的没错,这只镯子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这是她十五岁时徐世钦送她的生辰礼,那时他们虽还未成亲,但彼此已心意相许,这玉镯也是自那起她便一直带着哪怕后来徐世钦又送了许多更好的给她,她也从未换下过它,如今她连这最后的念想也留不住了。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或许是天意吧,既然已经做到了决定了,的确是不该再有任何留恋了,不论是人还是物。
想通过后,不再纠结转身进了耳房,齐昭沐浴之时,关上已久的山门被叩响了,等她刚梳洗完毕出来时,贯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夫人,大人来了。”
“就说我已经歇下了。”
贯珠看着边上的徐世钦,迟疑着开口:“大人,这?”房中烛火未灭,明显是还未睡下的样子。
像是早料到这个结果,徐世钦到是没生气不在意的回她:“无妨。”
而后侧身向刚才帮他开山门引他前来的小和尚低声询问道:“不知寺中可还有空房?劳烦小师傅帮我安排一下。”
小和尚点头,“施主请随我来。”领着徐世钦和松向西侧厢房走去。
不远处的钟楼上,隐匿在夜色中的赵观南冷眼看着那一行刚夜叩山门的人,嘴角牵起一抹嘲笑,随即下了楼。
次日早斋过后,准备下山的成阳长公主,正欲派人去寻儿子时,近卫来禀说世子一早山门刚开时就带着长青下了山。
下山的途中,车厢内的齐昭一直闭眼假寐,徐世钦几次三番看着妻子欲言又止,想打破僵局却发现俩人已无话可说。
马车进了城后不久,徐世钦交代车夫老李送夫人回府,自己带着松风赶去了工部衙署。
穿过昌平街听见熟悉的麻油饼的叫卖声,一直假寐的齐昭慢慢睁开了眼,朝贯珠吩咐道:“先不回府,去一躺通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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