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秉文叹了口气:“户部登记的是一位外地来的商人,可一查人在去年就已经死了,只是户籍一直迟迟未消。”
“那金缕楼那边呢?”
四方院线索断了,可昨日高暮川是死在金缕楼的,作为第一案发现场必定会被查个底朝天。
看到信最后一页,俞秉文骤然看向赵观南,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念及院中留守的衙差们,将信收入袖中后,才回他:“金缕楼的情况有些复杂,背后牵扯进的势力过多,一时还未查到到底谁才是真的东家。”
说到金缕楼,俞秉文问及整件案子中最关键的一事:“昨日据高暮川身边的侍卫交代,你不是去救人的吗怎么就成了凶手呢?你把细节再原原本本和我说一遍,我梳理梳理。”
提及此处,一想到昨日高暮川死之前的那一幕,赵观南怒极捶桌,把之前已回答了无数遍的话咬牙说了出来:“我昨日追至金缕楼外,其实已有预感可能会是个陷阱,莫老挟持了人,按理在城外才是最安全的,可他却偏偏还要往城里逃,这本就反常,但当时为了救人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当时我上二楼时,听见了一声响动,等我冲进房中时,高暮川他···”
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赵观南满目愤慨,“他倒在血泊中,张着嘴想和我说话,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房中空无一人,顺天府的衙差说接到报案,火速也赶了过来,楼里小班伙计与大堂上的所有人皆指认我为凶手,因外当时房中只我一人。”
“可你不是说,看见了是有人扶着高暮川入房的吗,房中怎会只你一人?”俞秉文觉得不对劲,既然是有人扶着高暮川进去的,那消失的那个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赵观南冷笑了声,怪就怪在此处:“金缕楼中所有的人都说高暮川是自己进的二楼厢房,没有看见我说的那个扶着他的人。”
俞秉文眼中神色变幻,在堂中边踱步边梳理着:“不对不对!高暮川查到的那人就是金缕楼的主事,他去见了四方院见了莫老,而莫老背后的人就是贪墨案的真正主谋,那金缕楼作为这些人的联络点之一,定也受他们的掌控,即便是为了陷害你也完全可以找别的地方,可偏偏把人带到了自己的地盘,将金缕楼牵扯进去,这说不通啊!”
背后的人故意将金缕楼暴露在众人眼前,定还有别的目的,俞秉文百思不得其解。
“金缕楼如今的情况如何了?”被他一提醒,赵观南也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事发后,金缕楼就被封了,楼中所有的人不许进出。”俞秉文说着听见外面的更声,才觉时间已晚,向他辞行:“时辰不早了,信上的内容我明日会去查清楚的。”
赵观南点头,目送着衙差跟着人出去了。
第66章 落网
寒凉的秋夜,大理寺守值的衙差打着哈欠,转头看了眼整座府衙中唯一还透着昏黄烛光的屋子,“少卿大人也不知得了什么线索?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谁也不让进去。”
“大人刚从侯府回来,想来是拿到了什么关键的证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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