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度回到穆北侯府时,看见赵观南便摇了摇头,气馁的把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谁知赵观南听后却变了脸色,“你确定是左手的大拇指在外,右手的握在拳内?”
“对,仵作说当时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掰开了他的手,所以记得特别清楚,怎么了?”
察觉到好友的异样,俞秉文不解的问。
赵观南看向他,迟疑的说:“如果仵作没记错,高暮川手里的动作是军中惯用的暗语。”
“什么?”俞秉文倏地眼中一亮。
“上。”
第67章 人心
赵观南带着不解,又回忆起当日的事。
“上?”俞秉文抬起头看向上房,只瞧见堂中的横梁处,“难道当时你进去之时,屋中还有人?”
“不可能!”赵观南坚定道:“我进去时可以肯定当时屋中绝无另一个人的气息,高暮川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向我们传递的消息,不会如此简单。”
“也对。”俞秉文不停的在脑中琢磨这个上字,高暮川用命留下的这个字定和幕后之人有关,那就和贪墨一案也有关,“我回去再看看西南一案的卷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和这个上字相关的线索。”
回到大理寺,找出西南一案的所有的卷宗,这些之前曾看了无数遍的卷宗,俞秉文一字不漏的细细又翻看了起来。
光影西照,再转落,暮色降临,大理寺中的屋檐下挂起了灯。
下午从俞秉文从外回来,就再没出过他那间屋子,高暮云也一直在屋中守着。
时间静静淌过,房内的烛台上蜡油化了再凝固,溢出底托垂下像是冬日屋檐下结起的冰锥。
窗外已经露出鱼白,所有的文书卷宗再看过一遍,目光划过上面那一个个名字,这一次俞秉文却总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件总要的事。
房中高暮云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晨起露重,俞秉文看见她搭在身上的披风掉在了地上,担心她着凉,走了近前捡起地上的披风。
正准备帮她搭上,可还未靠近人时,她就醒了眼中带着警惕,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缠绕的长鞭。
“是你啊。”她手抬了起来,轻轻转了转因为枕久了有些发酸的脖子,看见他手拿着的披风,高暮云眨了眨眼,随即又转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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