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暮云冒雨飞赶到大理寺府衙,一下马不顾自己湿哒哒的一身直接冲进俞秉文处理公务的那间房。
“有重要证据!”
从怀中拿出刚收到父王寄给她的信,微湿的指间握在牛皮纸上带了深色,把信递给俞秉文,对着他们二人急道:“失踪的百万灾银都进了淮南大营中,这回又有人想借南罗公主的死生事,幸父王早有防备,在他们动手前提前下了手,而后查出这些所有起事之人都收了重贿,就是之前一直没有踪迹的那百万灾银。”
俞秉文火速拆开了信,赵观南也为之一振,忙凑过去一起看。
高暮云接着道:“最关键的是与他们联络那人是薛念生,此人正是谢让的管家!”
荣庆的信上除了说明了淮南的情况,还附带了一份军中起事之人与薛念生的书信往来。
有了这样一份实证,俞秉文顺藤摸瓜终于查到当年负责押送灾银的淮南首领与谢让之间的牵扯。
就在此时徐世钦也让松风送来了,这几年他查到所有金缕楼暗中款项转入谢府的证据。
而侯府这边也有了关于舒善窈的紧要线索,他们查了舒氏死前半年内她发生的所有事,详尽行踪汇成文,这其中只有一处最为异常。
在短短不过半月的时间,她竟入了两次宫,而这就是在她死前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
当年的谢让年及二十还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检讨,因受祖荫才得以在年末宫宴之时携妻入宫参宴,可就这次入宫后,不到十日的时间,后宫之中一个后妃的生辰宴上,除了一众世家命妇,这舒氏竟也在受邀之列。
而舒氏的“病”就是在这次入宫不久后,就开始了。
赵观南即刻就让人去查那邀舒善窈进宫的后妃,却被俞秉文拦下了,“她或许只是个傀儡。”
眼下事况紧急,他们不能再耽误时间在任何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
“你什么意思?”话刚问出口,赵观南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一个人,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见他的神情,俞秉文知道他也已经想到了,深深叹息后,颓然道:“之前是我们都忽视了,恶人从来都不是一天就养成的,犯过错的人也不会只犯一次!”
拳头重重的捶在桌面之上,震颤的桌上摆放茶盏“铛铛”作响,赵观南眼中带着无比嫌恶之色,恨自己竟会与这样一个人有了血脉上的牵扯!
······
第九日
齐昭被带到谢府的第九日,一早她就发现了今天的谢让与前几日视乎格外的不同。
整个谢府上下也都怪怪的,自天亮起她就没听见任何人的说话声,府中的奴仆好似一夕之间都被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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